“你怎么‘哎’呀。”她手上停了，声调明朗起来，有憋笑的意思。

        梦梦棉花一样的态度让我有无奈，突然灵光一闪，便以这话逗引她。

        她又泪了。

        梦梦天生失明，她说自己的睛吓人，平时总是闭着。我央她睁开过给我看看，其实还好，只是没有焦距，双仿佛看向不同的地方。这却不影响她泪。尤其是我们被送来北境的路上，他们把拓跋珏说成那样吓唬我们，又嘲讽我的正好与他相。她天天哭，觉得我俩人生无望。每天也不好好帮我，总是心不在焉的，加之路上吃不好睡不好，得我这段时间都可不舒服了。见她担惊受怕，我努力宽她，也不忍心跟她讲。直到昨天才好不容易舒服一次。

        “梦梦，你是不是吃醋了啊？”

        “清梦不敢。”

        果然有用，我开心一了。

        （本段自留）

        “哎。”

        “……虞娴月。”

        但她如此应答时究竟怀的是怜悯之心，还是自认的忠仆责任，抑或是姊妹之，甚至与我一样的心意，我始终不能辨清。

        “梦梦不哭，我们好好的。”我轻轻为她吻去泪，甬紧紧住她的手指。虽然在常人看来不知羞耻，但这确是我为数不多的能用以表达亲近的动作了。

        梦梦仍然轻柔安静地回吻我，但是将我圈在怀里的手臂和托在我的手臂都箍得更紧，甬的手指也用了几分力。

        好开心啊。我又一次真切地觉到梦梦的确是喜我的。

        他们不敢动我。不论我要被利用什么，都要护好梦梦周全。可以的话，好好活去，跟她过一辈。

        抄家那日，向来柔懦的梦梦拼死护我，迸发的真和决意使我震骇，亦深深为之动。

        我喜这样的梦梦。不用猜疑和不安，能看到她鲜活的心。

        “以后不应再叫小了。我嫁人了，须改。”

        所以我后来也没有再试过，至今留着她的。但我曾决意，梦梦一旦确有心悦之人，那儿郎须得经我把关。若非良人，我便要了她。反正她也不明白，还不如跟我过一辈。

        我挪蹭到她脸旁，吻住她的唇。

        “……不想改。”梦梦闷闷地说。

        我想到了什么，突然有开心。

        “啊？哦，你说昨晚那次……我想想，他先问我的，我愿不愿意好像也不能完全自己作主，但是觉并没有特别不愿意，就答应了。”

        “我说笑的。其实我以前就一直说不必叫小，叫娴月就行。”

        我亲她，她也任由我亲。偶而我们聊天时她会放松来，我能听她的语气是开怀的，应该不是其实讨厌我只是在说违心话。

        但她轻柔的声音细微地颤了起来，手上将我抱得更紧了。

        她不明白，我得替她明白。不能给我什么便接着，否则若她以后遇见心悦的儿郎，会后悔的。

        “你手不用动，我自己动，待会儿给我换那细一的。”我躺在梦梦旁边吻着她，想就这样完成这一次。我残余的肩和紧紧地贴近梦梦，认清自己的心意以后，我一直悄悄这样拥抱她。不知她能不能受得到。

        ……好吧我能理解，但是每次问她喜不喜我，她都面无表地用同一种声调说：“清梦当然喜小。”

        “那你昨晚为什么愿意……”梦梦的手指在里面微不可察地动了一，声音更低了，有些许生涩。

        梦梦的声音似压抑着思，手指在我甬了两。

        “梦梦，从前在家时，我曾多次问过你喜不喜我。你总说喜，但我不能确定你是喜你的小还是虞娴月这个人。若你心悦我本人，则尽请放心。只要你的喜好一日未变，虞娴月永远是这个虞娴月。”

可以，但我们昨天也才第一次见面。”

        “……嗯。”

        梦梦总是安静温和地闭着睛，用同一种轻柔语调唤我小。她没有什么表，因为她说不知明人的表应该是什么样的，也不省得怎样控制自己的面，来可能会很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