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兴只能坐。这张昂贵的鸵鸟椅还是他给沈岐挑的,这是象征权利的位,一挥手就能呼风唤雨...可现在沈岐让他坐。
又给他递了雪茄。
倒像是...倒像是事业蒸蒸日上,万恬投怀送抱,工作人两把抓,婚礼现场拍着王兴的肩膀说“辛苦你了小兴,日后你就是才里第一等啦!”
火苗跃,雪茄咝咝燃,沈岐深了一,些自嘲的神:“发烧久了,都尝不什么味儿来。”
王兴不敢动步。
“你跟了我几年了?” 沈岐突然问。
王兴受若惊,这不像是心不好的样啊?
沈岐站起,随手让了让沙发:“坐。”
“这么久了。” 沈岐了烟,缓缓吐,“居然都这么久了。”
王兴侧,把安妮让去,又关上门,站得笔直:“沈总,您找我?”
王兴哪儿敢让他劳,诚惶诚恐地接过:“我给您。”
“您会好的。” 王兴到痛心疾首,恨不能代偿,“我正在联系国外的疑难杂症专家...”
“我刚接班的时候,辞退了四个秘书,还有三个是自行请辞,只有你呆到现在。” 沈岐了烟灰,“我不好伺候吧?”
“啰嗦什么,连你也婆婆妈妈的。” 沈岐在主位坐,将打火机递到王兴嘴边。
“别紧张。” 沈岐咬着雪茄也站起来,走到办公桌后,拍了拍椅背,“过来,你坐这。”
“七年多了。” 王兴回答。
怎么就着了她的呢?王兴想。当年在康河旁的五月舞会上,那些围绕在沈岐边翩翩起舞的裙摆...郁金香和狗尾草哪有的可比啊!
他突然想起万恬的脸,笑颜恹恹。
这就好比皇帝对权臣说卿居功甚伟,这龙椅不如跟你姓,将来咱们千秋万代,可全都依仗卿了...
这还不算他在学校里的狗时光,他就像是封建时代的皇伴读,忠心耿耿的跟随了沈岐那么多年。
“批文那边有麻烦,恐怕还得打,我会尽快理好的。” 王兴也跟着心舒畅,“都这个了,您早休息吧,医生叮嘱过不能劳。”
王兴心里直打突。
他觉得不对劲,从一开始就不对劲,沈岐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他说话,他从来都只是发号施令,傲慢又盛气凌人。
“怎么,现在我使唤不了你了?”沈岐淡淡,“我让你坐这。”
也许夜深人静就是容易慨,可王兴总觉得没那么简单。他摸不清沈岐的意思,从前他对沈岐的心思若观火,这两年却越发没了主意。
“没有的事!” 王兴慌忙站起来,“沈总,我从来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