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大胆,不跪就罢了,还这样盯着我看。”希律声音很轻,“活腻了么,伊芙修女。”
真是刁钻的问题,要是能揣测皇帝的宏图,她今晚都未必能活着走前殿。
“我并不会法术……陛。”她只是个修女,这很正常。
这片大陆上会法术的人比有公爵衔的人还少,极少数有天赋的孩从小就被送教会培养,长大后能熟练使用几个驱咒语都算成功。
但回答不上来,就是欺君的罪名,海莉西得给自己找一条后路。
等她站在他跟前,这才算是一次近距离观察她的这位皇兄。
“你有驯服兽的能力,让我很兴趣。”
她还能更大胆――海莉西伸手摸上希律的肌,对他的威胁充耳不闻:“您想笼络科琴教廷,掌控教会的话语权,再联合其他东帝国对迦南施压,迫迦南承认金堇花教会的主导地位,向迦南皇帝都华德发难。”
皇帝衣领的膛和臂膀很健硕,一看便是长期在战场厮杀来的躯,海莉西呼急促起来,紧张地思忖着哪更容易得手。
少女提起裙摆,她的修女服只是勉遮盖住,又在地牢里了一土,希律虽说没有洁癖,海莉西还是瞥见他皱了皱眉。
“我说的对吗,陛。”
与格随和的二皇、鲁莽的三皇以及她的弟弟五皇相比,希律很难只用几个词语形容,他角微微上挑,唇角始终带着似有似无的笑意,睛却漆黑黯淡,全无光亮,无从判断他的喜怒。
“无碍,走近些吧。”
闻言,皇帝敛了笑意。
“哦?”他尾音带着慵懒,“你亲说的,难是在骗我?”
“你也能读我心中所想么?”
赫穆尔那样的天才本就百年难遇,连德维创造一个完整的禁咒都消耗极大,所谓法力的主教们能击杀一只兽都很了不起了――当然现在兽这种东西早就绝迹了。
大不了就搞刺杀,这个距离趁他不备足够一击毙命。
“这之后就是借圣战名义,兵迦南,顺带扫平东帝国,奉教廷的主人为座上宾,您则成为大陆唯一的霸主。”
“不……”她脑转得飞快,“我只是懂得一些读心术,可以窥见人心底最深的望。”
“不错,你认为应当从何开始?”
“给我展示一你用的法术。”
间。
希律把玩着手里的拆信刀,许久终于开。
这是开卷题,海莉西不假思索回答:“当然,征服帝国只是第一步,您要的是这片大陆向您俯首。”
有个屁,她差没被兰斯生吞了。
“陛,我需要碰您的才可以准确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