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上，屋里冷得像冰窖，她的后背却被汗浸透了。

        她不是没设想过被拆穿的对策，但偏偏是在希律的鹰犬面前，他在这里拥有绝对的行刑权，直接砍她的脑袋带去皇也只是一句话的事。

        “监察长阁，如你所见，我正是三皇女。”

        阿尔缇诺仍保持着双交叠的姿态，闻言眉都不抬一。

        “但我想，你发现后独自等着我醒过来……你有话想要问我，没错吧？”海莉西声音发虚，睛却紧盯着他的表，“我还不知希律派你来北境的任务是什么，不妨让我猜测一。”

        她顿了顿：“是与龙之心有关吧。”

        屋里的空气几乎凝滞，烛火静止般竖直不动了。良久，阿尔缇诺轻轻，算是肯定：

        “不过现在我已经掌握了缘由，倘若皇帝陛献祭的是提尔森皇的尸，那么龙之心无法重燃也是理所应当的了。”

        “你说什么？”原本躺在床上的人猛然直起，又被剧痛摁回床上，“献祭提尔森？”

        德维明明允诺了，难重启祭龙圣坛用的是弟弟的血吗！

        不行，不可以失态，她上就要主导这场谈判了。

        海莉西大气，监察长就好整以暇地看着她的模样，仿佛早就料到一般。

        “如果是真正的海莉西皇女，一定可以让龙满意，看来这趟旅程不虚此行。”

        “太天真了，阿尔缇诺阁。你也知龙之心的延续是只有皇帝知晓的秘密，换句话说……”

        她的声音平静来：“掌握了龙之心秘密的人，就是这个国家真正的主人。”

        阿尔缇诺终于放，坐直了：“所以呢？”

        “希律只是一介被废弃的皇储，面对熄灭的龙之心一定手足无措吧。”海莉西轻蔑地笑，“这世界上唯一掌握秘密的人，帝国真正的储君，是我。”

        她手心里紧攥着的床单已经湿透了，但她毫无畏直视着对方，语气放缓：“阁难不想成为第二个知秘密的人吗？”

        这个提议的诱惑太大了，被帝国至无上者把握几百年的宝，现在就摆在唾手可得的地方。

        “海莉西殿，监察骑士团的第一信条，是对主君永不动摇的忠诚。”

        “你的忠诚用错了地方，便是背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