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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面舅舅和外公他们还说什么她没注意听,因为盛也一直在回消息。
虽然他平时装得十分乖巧友善,可安冉知离开了学校他总是以家里严为理由不会和同学多交的,十分钟了,盛也还在和这个人聊天,看起来神没有一不耐烦,比和她说话的时候好多了,她气不打一来,抱着抱枕闷闷不乐。
明明昨天,还说让她来他。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听到张秀兰叫了她两声,她抬起田爷爷一家对她笑得和善,外公外婆面不满,盛淮波责备:“你田爷爷要走了叫你都没听见,还不快歉!”
旁边的盛也早已起礼貌别,她一个辈分最小的外来人还坐着,尴尬极了,仓促站起来,抱枕又掉到地上,逗得老田夫妇哈哈笑。
“你这小外孙女看来是没收新年红包不想我们走啊,”田夫人笑着掏三个红包,递给盛也和安冉,“来,还有个给你弟弟,祝你们三个小朋友,新年学习步。”
安冉看不懂外公外婆和舅舅的表,到底该不该接,转看盛也,看他接,她才接,然后跟在盛也后乖乖谢。
吃完饭刚回到房间,就听见外面传来一声怒吼:“你他妈有完没完!老他妈多的是床睡,我疯了去你这个臭娘们床上搞!”
安冉意识拉住旁边的人,结果只有对着墙的空气。
尖锐的声音不肯罢休:“那我床上的是什么!是什么!你这个烂泥一样的废!离了爹妈就是个智障的蠢货!”
偷偷打开一条门,她看见一地瘪的气球和模糊的,见舅舅暴起扇了舅妈一巴掌,吓得她立关上门。
“你有什么资格说这话,没让你跪着服侍老已经是给你脸了!你爹死了,要不是我们盛家可怜你,你现在在要饭!拿了钱就要有被施舍的样!成天发疯!”
安冉突然想抱抱安升,不想被人可怜,也不想被施舍,可他们需要钱,没有钱就必须没有尊严。
虽然他嘴上总说“外公外婆对我可好了”,可在盛家他从来不科打诨,永远在逗乐卖乖。安冉每次想着受委屈没什么,都是为了弟弟,这不就是潜意识里认为弟弟才是那个罪魁祸首,是该为一切担责的人。所以安冉受委屈不会难过,很快就会陷一种她是在为弟弟奉献的自我动。
更可况安升自己,他是不是也认为,自己才是害他们一家受委屈的祸害。
他该有多痛苦。
他的心脏已经够痛了。
屋外是姚晓萱崩溃刺耳的哭声,她坐在门咬住嘴唇也哭起来。
“咯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