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坐在這裡會冒的。” 旁響起一清澈的嗓音。
這樣的她很耀,就像向陽生長的向日葵。
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他發現自己的心態正在慢慢轉變。
原本以為吃了閉門羹會讓她馬上轉頭離開,誰知一秒,他的手裡就被進一把塑膠傘。
於某種觀察者心態,他開始有意無意地注意起與她有關的一切。
但這並不代表他打算放棄他的向日葵。不過是換個方式她的生活罷了。
明明自己也是一副需要幫助的模樣,為什麼還有餘裕去關心毫不相的陌生人呢?
了正門,他並沒有馬上去停車場取車,而是坐在門的板條椅上,低頭看著腳萎黃的草地一點一點被白雪覆蓋。
“早上好。叫我傑就好了。”
她並非他的病患,但醫院裡消息總是通的很快。
他抬起頭,看見一片撐開的透明塑膠傘,阻擋在落雪的天空和他之間。
她是警大的學生。父母早逝。唯一的弟弟在半年前的車禍中傷及腦幹,不幸變成植人。而她自己也因為同一場車禍肢癱瘓,失去行走能力,不得不從警大輟學。
沒有人會愛上一個曾經強暴過自己的綁架犯。
藥實在是件荒誕的事。
他從同僚那裡得知很多關於她的事。
不再滿足於單純的從旁觀察,他想要將這朵耀的向日葵據為己有。
綁架她是他這輩過最魯莽的決定。
“還是快點回室內比較好。”
第一次遇見她的傍晚是個雪天。
他握著手裡的傘柄,垂睛看向地面上薄薄一層積雪被輪椅壓的胎痕,一時間說不上此刻心裡究竟是什麼覺。
女孩向他鞠躬,說了聲「失禮了」,然後推著輪椅匆匆離開。
北風過凋零的樹梢,發尖銳的呼號。
旁的人兒翻了個,扇般的羽睫輕顫幾,淺灰睛緩緩睜開。
就像現在這樣,在她查覺到不對勁之前,悄無聲息、不知不覺地成為她不可或缺的一分。
但夏油傑隱藏得很好,沒有讓任何人知。
所以他只是坐在那裡。一語不發地瞪著雪片從陰沉的灰天空飄落。
他決定讓她離開。
換作是平常,他會強迫自己堆起職業的笑臉,禮貌地謝對方的關心。但那一天,他毫無理由地不想這麼。
結束了醫院的輪班,一整天與患者的交談和中午服的藥讓他頭疼的厲害。
“…夏油醫生?”
他在晨光中向前傾,低頭吻上她的唇。
“……”
後來有一天,他意識到問題所在。
他看著她像沒了陽光的花朵一樣一天天枯萎。明亮的神和開朗的笑容沒有了,只剩戒慎恐懼和總是掉個不停的淚。
儘如此,她依舊認真地生活。定期到醫院復健,用樂觀的態度面對所有不幸。
他聽見旁那人又輕又淺的呼聲,纖細的板有著小型草動的機。
清晨的微光從拉上的窗簾縫隙間透進房內,灑落在床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