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来找你什么?”
“景元,我好像想起了什么……”丹恒合上本,看向前宛如一只大猫的男人。
连着两个地方都没有收获,丹恒多少有心急,但想来这也正常,罗浮并非什么弹之地,需要探索的地方还有很多。
丹恒左右张望,好在仙舟人足够识趣没有跟上来。
“我为你授课?”
“是吗?”景元俯将手肘撑在石桌上,手掌扶着巴,以一种极致深的目光注视着丹恒。
“咳,景元。”丹恒还是改。
“我有必要告诉你吗?”
“丹卿怎么拉我来这里?”
景元的声音有些许低沉与失落,丹恒一时不知如何回应他。众目睽睽之,二人面对面几乎贴在一起说着悄悄话,又引来一波惊呼。
丹恒松开手后,景元还回味着手上的温度,等到丹恒重新望向他才开问。
绕到丹恒前微微勾了勾他的手指,“我不都说了,因为是同你一起啊……我的旧友。”
景元背着手站在枫树许久。
“景元……你还是和以前一样,惺惺作态,令人作呕。”
“人多杂,那里不方便谈正事。”说着丹恒拿他事先准备好的笔记本,“我把我能想起来的记忆都写在笔记本上了,先念给将军听吧。”
景元,不远的枫树恰巧有石桌与石椅,二人便在此落座。
“曾经,就在这棵枫树,你我二人也是坐在这里,我来讲,你来听,那时我在讲什么呢?”
“看来丹枫很喜你。”丹恒说。
景元没有纠正丹恒将过去的丹枫说成了“我”,不难理解丹恒为何会犯这样的错误,毕竟回忆这东西是会让人混淆自己的份。
“没有吗?”他小声念叨了一句,“我不这么觉得。”
“嗯。应该还缺一些记忆,但都不是重要的事,看来丹卿还需要再跑几趟罗浮了。”
“来吧,你还要看多久?”
“龙尊大人自然是在为我授课。”
――那你呢?
“是啊,我年少时便了云骑,读书甚少,而龙尊大人读遍群书,博学多识。幸而借得师傅这层关系,我才能得到龙尊大人的教诲。”
虽然丹恒不知她们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但还是早离开这里为妙。于是他果断牵起景元的手,一路拉着他走到一人烟稀少的小巷。
说罢,刃隐去了形。
“呵……”景元轻笑一声,丹恒又在叫他将军了。
枫叶随风飘落在桌前桌,地面布满一片枫红,丹恒拿着笔记本念着,景元在他前认真听着。恍惚间这场景似乎贯穿了千年之久,连丹恒都察觉到了此时此刻似曾相识。
“哦?说来听听。”景元分明知是什么,但他偏要丹恒来说。
刃哼笑一声,“是,没必要。我自会去找丹恒问清楚,我和他之间可从来没有你的位置。”
角落里果然走一个大修长的人影。
“嗯……我们还是说正事吧,关于长乐天,我的记忆大致只有这些了,将军觉得是否还有缺漏?”
目送丹恒离去后景元脸上的笑容不再。
丹恒细细品味着景元的这段话,据他所知饮月龙尊日理万机,繁忙程度不亚于如今的将军,竟也会为人教书授课……
景元没有把这句话说来,但他的视线就足以让丹恒害羞到不敢直视他。
景元没有回应刃的冷嘲讽,“罗浮重犯可不该再现在这里。”
“那我就不打扰将军了,我们改日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