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没有来上班。
她整日都恹恹的,楼众人见她心不佳,无人敢她霉,远远观望着不敢上前,留她一人在南账房枯坐。
一直坐到天明,直到南账房的门被人推开,门后一张同样憔悴的脸。
傅肩上背着包袱,静静地看着她。
她想,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变质的。
“你去哪儿了?”
“忽然想起家中有事,回了一趟岐山。”
可是岐山山路远,便是乘坐浮丘,他也很难在一日之来回。广陵王没有说这些。
那之后他们之间就不再如之前亲密了,二人都在克制。
想起这些,她心乱如麻,迟迟不敢推开前的木门。心中将这几日的互动翻来覆去回味了几遍,想知是不是自己哪个举动逾了矩。
幸好,屋传来一阵凌乱的脚步声,然后是七零八落的东西落的声音。
“你怎么来了?”
了锁的门被人打开一条隙,傅透过那一小条隙看她,声音如破锣。
听到他的嗓音,广陵王心了然,悬着的心落了地,推门。
傅面通红,脚步虚浮,自门至床榻,不过几步路也走得歪歪斜斜,看起来病得很严重。地上散落着乱七八糟的,她看一空的桌案,应当是傅起时碰掉的。她赶忙将人扶到榻上,又替他盖上被。手背在傅额前贴了贴,果然得惊人。他病得恍惚,话都说不几句,迷迷糊糊地没法思考,刚才卧就昏睡过去。
广陵王唤来亲卫,让他带之前的医官来给傅看诊。
果然是从她上染了疫,捱到她康复之后才病倒也当真是好巧,病得比她先前还要夸张一些。大夫只说他心中积郁已久,此番借着疫病全发了来,才显得唬人,好好修养,很快便能恢复。
原本从医官手中接药方后她就要离开,从王府中拨一两名侍家仆过来照看他。可是她才要站起,就被傅抱住了腰。
“别走。”他声音沙哑不堪,倒是教人听一别有风味的撕心裂肺。
“我得回绣衣楼主事,放值了就来看你。”
无奈,她掰了掰腰间的手,没撬动。
“别走……”傅重复一次。
她沉默了,受到傅的面颊贴在她的后背上,濡湿一片。
她没说话,傅以为她还要走,反复呓语。
别走。
别走。
别走。
“……我不走。”她叹一气,不知原来傅还有这样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