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着,没有神。
“江都的事办完了吗?一切顺利?”
“嗯,明天中午就能回到广陵了。”
“听说江都近日暴雨,你盯着亲卫,别让他们带你走路。这群人总是贪图方便,你也不说他们。”
“放心,从江都过来的路还算平缓,条大船,还是能安全渡江的。”
“好,你不晕船就好。从村回来以后,不是你差,就是我差,楼里已经清净很久了。”
“那你得尽量把公务在这几天理完,毕竟,等我回来就不清净了。”
“你也好意思说?快回来,一堆东西等着你。宗室的信,田计卷宗,还有从洛阳来的文书……”
“……走路真的有些危险!江面好颠簸!我还是走陆路好了,虽然会慢一些,但是安全……”
“嗯,坐车安全。知你走陆路,我就能安心睡觉了。这两天睡不好,又梦见了那个村。”
“你是对泥石心有余悸吗?”
“……也不全是,更多是怀念吧。我还喜山村生活的。飞云也会喜那吧,可以沿着山疯跑。”
“回了广陵之后,的确偶尔会怀念那里……没有公务,可以一整天待在一起。”
“我才没有怀念那个!和你在一起,每天都吵吵闹闹的,没法静心事……”
“你到底想不想我回来?给个斩钉截铁的回答。要是觉得我影响你工作……我就顺路拐去长安,去见几个老朋友了。”
“……你不回来,我更没法静心事。在山村中,每天都待在一起,好像已经习惯了。……斩钉截铁地说,我想见你了。”
5
在绣衣楼的第七年。
我在绣衣楼角落的草丛里嗅到了阿娘的味,把那地方的泥巴刨开之后,最底摆着一块像是账本的东西。上面有阿娘和阿爹的味。
我把那东西带回南账房,放阿爹手中。
阿爹只看了一书封就笑了,是很无奈的表。他原本似乎是想像平时那样一我的,可是指尖停在中途就顿住了,拍了拍我上没有泥巴的地方,让我去楼外的河边洗个澡。
他嫌我脏!
第二日是休沐日。阿爹说我是功臣,和阿娘一起带我去玩。
是上次他们说过的农家乐。
这里的山很宽阔。我最喜跑步,我在前面跑,阿娘似乎想追我,被阿爹拽住了胳膊。
他们在后慢慢地走着,因此我总是要跑跑停停,站在远看他们并肩过来。
阿爹说的不错,我真的很喜这里。
在这里不用上班,我不用,阿爹也不用,阿娘更不用。我们三个可以一直待在一起,只要我们想,甚至不会有其他人来打扰我们。
我喜休沐。
阿爹又烤了肉脯,烤了很多,七成是我的,剩三成是阿娘的。
晚上的时候,我睡在他们的榻前,听到他们睡得很不安稳,总是发窸窸窣窣的声音,阿娘似乎了噩梦,偶尔发几声呓语。
翌日阿娘还有工作,所以我们很早就踏上了返程的路,连天都未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