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陵王冷笑,她朝刘辩勾了勾手指,示意对方凑过来一些,轻声说了几句什么。
“好了,闲话到此为止。”见他妥协,广陵王站起,抚平袍上的浅褶,“我还有事要办。你休息吧,别乱跑。”
二人僵持一阵。
刘辩抬起手中的长扇
广陵王此行计划挟持曹嵩,以此迫曹退兵。
刘辩似乎意识到那种楚楚可怜的表再无法从她这里讨到好了,终于败阵来,要哭不哭地了。
室安静片刻,刘辩沉默地后撤几步,咽了唾沫。好半天,他才艰难地开,近乎哀求:“你还生我的气?你别生气了……要我怎样你才能消气?”
“我听到了,广陵的赵昱趁机起兵造反。你把绣衣楼拿来压制他了,人手紧缺。你虽得到了曹嵩的行踪,可凭借手里的人力,想在偌大的琅琊找到他,难。”刘辩笑得狡黠,破她的困境。
“我要去找个人。绣衣楼收到民间密报,曹的父亲曹嵩,近期去过徐州琅琊探亲。”她解释。曹嵩前段时间启程离开了,应当是得了曹的密信,离开徐州,避免被卷战火。如果报属实,算算时间,曹嵩即将经过徐州琅琊和兖州泰山的边界。
方要转,刘辩急急地上前,把她拥怀中,紧紧抱住,焦急:“你要去哪?别留我一个人在这!那个蛾使可能去找砍刀和米缸了!”
“连绣衣楼都找不到的人,你有何办法?”她问。
“就像以前一样,你我联手,无所不能。”
她冷着脸,言辞决绝:“重申一次,你的太细了,本王本不到。”
然而广陵王面不改,冷漠地在他间摸了一把,:“你现在没得选。要么听我的话,要么还是听我的话。”
脸比城墙还厚的刘辩一甩发,拒不认账:“说无凭啊,你可有人证?”
“其实,我可以帮你。”刘辩低低地说。
没有人证,但有证。
细想想。有没有深夜把我叫起来,说十万火急让我?有没有前脚说要把天送给我,后脚就退位、假死、跑路?”广陵王同样哀怨,目光灼灼,仿佛要将刘辩盯穿。
广陵王无语地试图挣脱,无果。
“我之前去过琅琊传,在当地有不少信徒。乞丐、车夫、沿途叫卖的小贩……哪里多一辆陌生车,他们统统都知。”他轻轻拉起广陵王的手,合拢于掌心。
广陵王面无表地盯着他,将他的手放在自己脯上。
听完她的话,刘辩面容扭曲,泛泪花。
“……不用你帮忙,”广陵王还有怵他的手段,“我能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