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扭扭，但他多画了一颗心，加了一支丘比特之箭。

        “这样好吗？”何同学问。

        “嗯。”吕严认真地。

        何同学想，或许自己还是太贪心了。

        ……

        大学还是要上。一百多分是天台上胡诌的，那时何同学只是觉得，没办法跟她考上同一个大学，分多或少都没什么意义了。吕严倒是给了些建议，说了好些他大学时好玩的事，听上去还不错。

        唉，又是吕严。

        算算日，明天就要离家，需要别吗？何同学没想好。

        他走到楼丢垃圾的时候，惊讶地看见了靠在车上的吕严。

        他是想跑，可吕严一招手他就定住了，愣是迈不动步。

        吕严走近，先打量了他一番：“脸不太好。没休息好吗？”

        何同学摇了摇。

        见他不答，吕严便又轻笑：“快去上学了吧？东西买齐了吗？”

        何同学想了想，犹豫着正想，却被拉到车上去：“我带你去买。”

        他们一起去了超市。何同学跟在吕严后，看着他往购车里扔东西：“牙刷有了吗？……哦，没事，备着呗。床单被套总是要有的，来，挑个颜。你去了之后要是遇见什么推销量卡的学长学，记得不要买啊，都是骗人的……”

        何同学话不多，只是应了。逛超市好的，他从小就逛超市。那时爸爸妈妈都在边，他就站在购车里，指挥着他们往左往右。

        好久不逛了。

        人长大了，觉货架都矮了，错而过的人倒没什么区别，上年纪的爷爷、年轻的侣或夫妇、带着孩的母亲……就好像在某一刻遇见过。

        何同学扯吕严衣袖问：“为啥啊？”

        他没问明白。可能他也不知自己想问什么。

        吕严转过：“我要走了，去成都。”

        “去多久？”

        “可能……一年，可能三年五年，也可能之后就去别的地方，再也不回来了。说不准。”

        何同学有些惊讶，原本鼓起勇气想问的话一咽了回去，最终小声：“是吗，但我恐怕不会去找你的。”

        “我知。”吕严笑得很欣。

        路又走了很久，何同学突然小声说：“我是不是，一开始就错了？如果我那天不骗你我喝了那杯，如果我没有死缠烂打跟你再去酒吧，如果我不惹你生气……”

        吕严笑着摇了摇。

        “我要是连你喝没喝都分不来，我就别混了。”

        “什么？……”

        何同学愣住了，他的心又快起来：“那为什么……”

        吕严叹：“你不是说，这么久一件事都没成吗？……总得让你得手一次啊。”

        何同学哑无言，里莫名盈泪来：“那你和我，到底算什么？”

        吕严轻声答：“……算男朋友啊。”他执起对方的手，慢慢握紧：“第一天我们说的。”

        “可是……”何同学哽住了，“王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