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心说过她不打算,要一直留在里,可人都是会变的,要是和她一起过日产生了有了不该有的心思,他会不会也像那位太监一样,得不到就要毁掉?
依照他对别人对自己都狠的格,恐怕在而不得的时候,只会比那老太监的更狠。
绵心翻了个,屁对着他,还吧唧着嘴把被往自己上扯。
聂玉山就这么被她扯着靠了过去,他刚想挪开,就听到绵心嘴里哼哼唧唧在讲梦话。
“少监……哼哼……我吃不了,我饱了。”
这是梦到和他一起用膳?这丫梦里除了吃就是犯花痴。
聂玉山在黑暗中翻着白,暗自吐槽这女。
“你是真行,都不认床吗?刚搬来就睡得这么香,亏你睡得去……”
他话音刚落,见着绵心一个翻,胳膊和直接搭在他上。
“讨厌少监……不要亲我的脸……”
这聂少监一个机灵坐起来,他把绵心手脚放被,裹得像粽,自己则是钻旁边崭新的被褥里。
第二天要当值,聂少监只睡了一个时辰,着巨大的黑圈从屋里走来。
小柳见爹状态不好,也不敢问绵心的事:“爹,您要用早饭吗?”
“用什么早饭?吃吃吃!每天就知吃!今天不许把早膳给那死丫,就让她饿着!”
聂少监黑着脸看了盒里有胡麻饼,抓起一个边吃边赶路,小柳只好闷跟上去。
绵心换了新被褥睡得很沉,再一醒来窗外天蒙蒙亮,她匆忙收拾好自己,推门就往拾翠殿赶去。
后妃嫔是比圣人起的晚一些,但是她平日里起床去烧时天还没亮呢,她这是明显迟到了。
等她赶到烧的耳房,发现老嬷嬷已经先她一步开灶,把火烧得旺旺的。
“杜嬷嬷,多谢你帮助绵心!”
杜嬷嬷摆摆手:“你刚搬去那么远的地方,我怕你把握不好时辰,特意早来把活儿都好。”
拾翠殿在后偏东的位置,而侍们居住的院在后最西,她在路上耽误了不少时辰。
“哎,绵心呐,你跟嬷嬷说实话,那么厉害的太监,晚上有没有欺负你?”
“啊?欺负我?没有啊。”绵心好奇地发问:“为什么会觉得少监欺负我啊?”
杜嬷嬷压低声音凑近了和她交谈:“这些阉人总有不为人知的癖好,自己有残缺,就以折磨人取乐。”
“是这样的吗?我和少监相了半日,他脾气是有些古怪,但没有折磨绵心。”
杜嬷嬷摩挲着她的肩膀:“我知,这日苦闷,你想找个靠山,便选择太监当对,这些我都不反对,但是小棉心,你若是受了欺负一定要给嬷嬷说,嬷嬷知很多方,能解决难以启齿的病痛,有什么事千万不要瞒着我。”
绵心,面向灶里的火,一往里添柴。
半晌她用超小的音量:“嬷嬷。”
“哎,何事?”
“太监和女怎么圆房啊?”
……
“爹,您这是?”聂玉山手里拿着发黄的画册,那画册封就写着女图,他心里有预自己这爹刘大宝给他这册准没好事。
自从儿聂玉山当上侍监的少监,刘大宝就觉他变成了威胁,二人数次暗中较劲,他也没想到这儿青于蓝胜于蓝,比他还难抓到把柄。
就在这时,聂玉山自己找他奉上了把柄――他指名要一个女对,求他这个爹帮忙去说和。
“我的儿,你好好琢磨一这册,这是爹送你的好东西,把这些件拿回去研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