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京棠从小就知,王珩是真乐观,例如陪着她胡闹被爹娘揍了,他也能科打诨着挨了,一句不提她,然后着脸来问她要补偿,不给就耍赖,那是半王家的风骨都没有,丢去个街边的市井无赖他说不准也能过得很好。
事实上谢家也同样如此,因此两家从小就有往来。
崔京棠很小的时候就同王珩认识,是打小的玩伴。
这人这么多年,哪怕经过战场洗礼,也确实是一没变。
“哥哥,你来究竟是什么的?没事你就回去吧。”
王珩奇怪地看他,“你们俩吵架了?要来这儿找崔二的是你,来了之后行什么礼?这不是显得我很没礼数?”
王珩格极好,不会和崔时乐一样古板,也不会和楚意南一般和她针锋相对,崔京棠同他待在一起时最是舒心。
哪怕她现如今成了太后,王珩对待她的态度也基本没什么变化,熟稔得很,就连崔二这种多年没叫过的称呼都张嘴就来。
她一句话骂了两个人,王珩却粲然一笑,“娘娘说得对。”
崔京棠丢了颗龙到他肩膀上,被他一把接住,她阴阳怪气笑起来,“崔将军行礼你就让他行呗,你不是一向没什么礼数?还用谁来凸显?”
崔京棠没忍住,又往他上扔了颗龙,王珩又接住了,大手灵巧地剥开,两颗龙仁便被捧到了她唇边。
崔时乐垂眸看了两人一,这一次反倒直接在他们对面坐了。
王珩没同她客气,一屁就在她旁边坐了,抬手就是要打赏。
后来他没走家中安排的老路,和崔时乐一同从了军,此次莫羌王庭之战,他可得首功,王小将军之名也彻底打响。
崔京棠顺接了,又撇了崔时乐一,有烦。
反倒是她哥哥,崔时乐,从了院里开始便沉默不语,等王珩同她打过招呼之后才朝她行礼,喊了一声:“太后娘娘。”
哥哥是古板的大男妈妈,王珩是狼狈为奸的青梅竹。
年的权贵之家,底蕴深厚,王家世代从文,从前朝到今朝都过几次宰辅。
“我来……和王珩一起讨酒喝。”
两人许多年没见过了,但书信没断过,王珩见着她就笑:“崔二,前些时候你说我得胜归来,必有酒相赠,怎么?我回来之后你就忘了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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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时乐的话卡顿了一,王珩奇怪地看向他,他却自如地给自己酌了杯茶,然后抬眸看向笑得意味深长的崔京棠。
桌,在他坐的那一刻起,崔京棠便借着衣摆的掩盖,踩在了他两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