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上净衣裳,陈招娣的心好了不少,仔细往衬衣上闻闻,有淡淡的洗衣粉香,还有他上独有的味,是那种说不的味,或许只有她能闻的。
陈招娣对着镜给了自己一个苦笑,整理一衣领才要门,就听见院里有女人的声音响起。
陈招娣又从桌上拿了把梳,解开自己的长发重新拢了拢扎起来,对着墙上一盏小圆镜看看自己,镜里的脸,她自己已经快认不了,尖颌瓜脸,黑黄的肤,不太明显的双,鼻梁还算优越,翘起的嘴唇。她对自己的印象还停留在在老家时的样,那时候的睛乌黑乌黑很有光亮,村里不少人都夸她着双长得好看,说她将来能嫁个好男人…。
陈招娣在青玉米秸底不能动弹一分,带细齿的叶划在她脸上又又疼,玉米穗穗迷了她的,她只能无声的哭着。
“我叫王来福,以后就是你男人了,我花了三千块钱把你买回来,你必须给我生个儿!”王来福把她从车上抱来,一缓手将她扛在肩膀上,开了石屋屋门,一路将她扛到有床的卧室,然后回去关了屋门,他再卧室的时候,已经是光着上半,五大三的肩膀,黑黝黝紧实的膛。
陈招娣回过神,默默,起去西屋找了件刘俊河的白衬衫换上,她个不人也偏瘦,穿上刘俊河的衬衣像往上套了件连衣裙,刘俊河的她穿着拖地,便找了他一件浅灰的短西穿上,大大的像条七分。
再后来,她很快怀孕了,一抬就给王来福生了儿,孩满一岁后,他还想让她生,但是陈招娣偷偷用从老家听来的土方全给避掉了。
那个地狱一般的午是怎么熬过去的,陈招娣已经想不起来了,她唯一有印象的是自己绝望的惨叫,对王来福的恐惧,以及像被撕裂的疼痛。那个午过后,她三天没能来床。
路上偶尔有人和男人打招呼,还有鸡鸭鹅的叫声,狗叫声…陈招娣听的最清晰的,是自己充满恐惧的心声。
“人贩说了,回家第一件事就让我先了你,他说要了你的,你就老实了,也不会再想着跑的事儿。我今年27了,见过女人但是没过,人贩说你也还是黄花大闺女,那咱俩正好凑一对…”。
开了洼里村。
再后来儿慢慢长大,王来福把孩看的很紧,从不和她亲近,今年上18岁了,越大越不把她当人看,陈招娣的心早就寒透了。
“来,我去洗碗,西边那间屋里有我的净衣服,你先去找一件换上,等我找李巧说过离婚的事儿,我带你去镇上买新的”。刘俊河边收拾碗筷,边温柔的说。
陈招娣听到这个声音本能的想找个地方钻去躲起来,是李巧,李巧回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男人停车,吱吱呀呀的开门声传来,三轮车被猛的推上一段上坡,接着平地、坡,门吱吱呀呀关上,上的玉米秸被一层层掀开,直到男人那张四方脸再次现在她前。
“哟,刘俊河,早饭都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