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上就要离，妾哪能在这时候睡？”

        而女在送给郎君的平安符里放发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她之前只了黄符，方才趁他还没醒床寻这绣奁剪了一缕鬓发，又扯一段红丝线绑起来，本打算一会再给他，如果他有心定能懂，只要看他往哪就知符放哪了。

        姜晞打着哈欠半眯着靠在床，小太监端着衣服来时说：“放罢，我来伺候陛更衣。”

        姜晞刚那会儿不喜他来找她的，即使大家都告诉她这个男的是她的君上，也是她的丈夫，但不熟就是不熟，跟一个不熟的男的上床次次被折腾得浑酸痛，第二天还要爬起来伺候他穿洗漱，着实可恶！

如果是真的，实在很难想象一个皇帝事这么别扭，但如果是姬衍，这种别扭又有一合理起来。

        怎料这人最会顺着竿往上爬，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有了第二次就有无数次，她再也起不来了。

        他拿过之后意识去摸腰间革带，反应到自己刚从床上来，便暂且攥在手里唤人来更衣。

        他看姜晞已走到旁拿起外袍，悻悻地抿住嘴抬手臂，由她替自己穿上。

        姬衍上意识到自己说了句蠢话，实在是她这条恃而骄的懒虫都不知多久没行过这规矩了，今日她忽然陪着早起他一时还没反应过来。

        后来上药的事过了之后，两人关系算是渐渐亲近了些，她开始试探他的底线，晨起时拉着他的手臂撒说自己睁不开。

        姬衍微挑起眉有些惊讶：“你不睡了？”

        御前的人自是机灵，即使陛夜半不声不响地跑到嫔妃里，他们也能找到陛并妥帖地准备好一切事，确保陛一醒来能如在太极殿，常用吃的穿的，应有尽有。

        姜晞连连摇，他不记得最好。

        她撑起奇怪地看着他，平日里随便一些他不计较也没人会传帝妃的私房事儿，但这亲征仪式多少人看着，连姑母都会早起送别，她躺在床上睡大觉是活腻歪了吗。

        不料他那边过了好几天没说要责罚她，直到他一次过来似乎已经忘了这件事，姜晞偷看他好几还被他当场逮捕，问她是有什么事想说么。

        有天醒来她发现姬衍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急忙叫来人询问，那人吞吞吐吐好一会儿才让她听明白，她睡得太熟，被侍女摇了两遍都没醒，姬衍就让他们不用再叫，挪到了另一更衣。

        姜晞知皇比不得家里，而他只是一个陌生的，份为帝王的男的，在他面前呼呼大睡到侍女都摇不醒，叫她一整天既忐忑又羞臊。

        他并不觉得这是什么大事，想睡就睡，挥挥手让她不用起。

        “既然你都这么求我了，那我便姑且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