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悔和我纠缠在一起,正常的父女关系不是这样的,陈霁,你会觉得我恶心吗?会怨恨我也脑不清醒,纵容这样的事发生吗?”他自暴自弃地说了一大堆,问了自己最害怕也最想知的疑问。
毫无破绽的笑。
“我从来没有因为我能和你顺利在一起,就觉得这件事理所当然。”
“至于你说的我们的关系不正常。”
她深一气,开始谈论最心的问题。
“闭嘴!你像只蜜蜂一样嗡嗡嗡我还怎么思考!”陈霁一拍桌,把陈述柳吼清醒了,他从怔的状态里走来,安安静静地坐好。
陈霁被他拉着,开始计划自己以后要多喊他“爸爸”。脱疗法,启动!
她提前打预防针,免得陈述柳想蒙混过关。陈述柳牵着她去凉亭坐,他没想骗她,他只是有难以启齿。
“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所以不要问我会不会后悔了。”
“我闭上选择不去看,事实仍是事实,我的不愿意都是徒劳。”
他已经好多了,他胡乱用手净自己的脸,牵着陈霁一起回家。
“无法正大光明地相是我们要赎的罪,时刻担惊受怕关系被发现,是我们要赎的罪,被发现后要承担的指责压力,也是我们要赎的罪。包括生育、婚姻等等,我们都没办法到,这都是我们要承担的后果。”
“从来没有。”
“你今天怎么回事?”
“我们一定会被钉在耻辱上,不断赎罪。”
陈述柳被父女这个字了一,他意识地抗拒。
“我们的关系注定是违背人德,是错误的。”
“后悔什么?”
“我永远不会后悔与你在一起。”
这顿饭陈述柳没有吃多少,他心沉郁没怎么说话。平时就寡言少语的人绪有异也很难被人发现,可陈霁就是发现了。
陈霁了被他念经念的有些晕的,很想踢他两脚。
“陈述柳,我很清楚我们是什么关系。”
“我们是父女、是人,如果你称自己有病的话,那我们还是病友,我们之间的联系有很多种,其中最重要最不容忽视的就是父女关系。”
“等会刘叔叔来敬酒你还是别喝了吧。”陈霁戳他的肩膀,小声提醒。
“就像你和妈妈,你们相过再分开,只是因为不和。”
“不要害怕这段关系,爸爸。”
“陈霁,你会后悔吗?”
“一起回家吧。”陈霁掰起他的,看着他红彤彤的睛。“好不好?回家再哭。”
陈述柳抱着她不撒手,他已经习惯被嘲笑了。
“如果有一天我们要分开,那只能是因为我们不和,虽然我觉得这个可能不大。”
她喊了这个久违的称呼,许久未喊陈霁也有别扭。
陈霁满意地,接着说:“之前我也有不愿承认,你应该也发现了,我很避讳喊你‘爸爸’。”
她捋清思绪,不疾不徐地开。
“别想着撒谎骗我,你演技太差了。”
陈述柳抱住了她的腰,将自己埋在她的腹间,他无法抑制自己的绪,泪不断涌,他哭泣着,心境却是前所未有的开阔明朗,如果陈霁不害怕的话,他又有什么好怕的呢。
陈霁也不他,偏去欣赏河景。
“就像我可能存在过的某个前任,我们愉快地在一起过,分开也只是因为不对方了,仅此而已。”
“好。”
“我没想过逃避这些,你想过吗?”
“行,不舒服你要告诉我啊,我们提前回去。”
陈霁没有立刻回答他,她在组织语言。陈述柳没听到她的回应,脑里紧绷的弦瞬间断了,他崩溃地喋喋不休:“我不该这样的,我或许是病了,或者我本就是一个无耻肮脏的蠢货......”
她如愿牵着陈述柳在河边散步。
陈霁被他突如其来的歉得满雾,她拍掉他玩自己发的手,给他夹了菜没好气地说:“快吃饭。”
她站起来走到陈述柳面前。
“你知不知你现在像个被抢了玩找妈妈告状的小朋友。”陈霁笑他。
陈霁抚摸他细的发,受到腹布料的湿。
陈霁今天没有绑发,她微微侧,一缕发丝就垂在了自己手心,他用手轻轻拨,忽然开小声说:“对不起,陈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