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堕婴
薄暮笼盖天际,秦如玉很早就醒了,她趁吕chun兰还在睡觉,走向昨天来时看见的那家医馆。
村zi里老人多,他/她们大都醒得比她还早,各自忙着自己的事。
葛家村也就那么大,村民大都互相认识,也许很久没有外姓人jin村,如今瞥见秦如玉这张新面孔,纷纷向她投来好奇的注视。
秦如玉把帽檐往xia一压,隔绝所有人的目光,加快步伐走向还有些距离的医馆。
到了医馆门前,她摸摸肚zi,yan睛狠狠一闭走了jin去。
“您好,请问有没有...”
堕胎两字到了嘴边又没办法说chukou,她站在柜台前犹犹豫豫的样zi引来掌柜探究的yan神。
“想抓什么药?”
他问。
秦如玉把帽檐又往xia压了两xia,瓮声瓮气dao:“请帮我抓一副堕胎药。”
掌柜闻声停xia手里抓药的动作,一双jing1明的yan把她从tou打量到脚尖,“我不开堕胎药,你走吧。”
秦如玉来之前就知dao会是这个结果,从衣兜里翻chu八九枚银元放在柜台上,一推,丁零当啷的碰撞声钻jin掌柜的耳中。
他yan神发亮,一枚枚收好,转shen从药柜里抓好堕胎药,仔仔细细地包好递到她手里,“三碗shui熬成一碗shui就行了。”
“谢谢。”
她藏好药包从原路返回,途中遇上三四个小娃娃,男女都有,女孩儿扎着可ai的羊角辫,nen生生的脸dan被冷风chui得通红,低tou和她对上视线,一双yan睛亮晶晶的,很可ai。
如果没有换命这事,她可能会留xia肚zi里的孩zi,和燕生好好经营着自己的小家...
思绪发散,她不敢多作停留,因为她怕,怕自己会舍不得杀掉肚zi里的孩zi。
匆忙回到吕家,王大婶也醒了,她正在院zi里烧煤炉zi。
“秦姑娘,您一大早就chu门了啊?”
王大婶冲她打了声招呼。
“嗯。”
秦如玉心里有事,心不在焉地应付一声就钻jin了灶房,找到瓦罐往里添了shui,然后烧火加re,把抓的药尽数倒jin去等药熬好。
烟味呛人,秦如玉支起灶房里的窗hu往外看放空自己。
“你买了药回来?”
吕chun华chu现在灶房门kou,看到煤炉上咕嘟冒泡的药汤,问。
“嗯。”
秦如玉没想着隐瞒,因为待会儿她可能需要吕chun华和王大婶帮忙。
“唉,待会儿有需要的话就叫王jie。”
“嗯,我会的。”
一刻钟后,秦如玉端着熬好的药回了房间,她静坐许久,终于xia定决心,端起碗喝完所有药汤。
接xia来要zuo的就是等,等肚zi里的胚胎化成一滩血shui...
门外,王jie也早早备好一桶reshui坐在台阶那儿和吕chun华小声交liu,“真是造孽啊。”
吕chun华睨她一yan,拨动手里的佛珠,“她肚zi里的孩zi本就不该存在,没有造孽这一说。”
“小小年纪就要经历这么一遭,唉...”
两人交谈时,shen后房间传来秦如玉痛苦的呻yin声,王jie赶紧起shen推门而ru。
只见床上的人一双素手死死抓住床帏,痛到不断在床上翻来覆去,不停打gun,tou发都被冷汗浸透,湿哒哒地贴着苍白的面颊。
而她shenxia正不断涌chu汩汩鲜血,顷刻间就把屁gu底xia的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