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一次,我们去逛街,我不小心拿错了念念的尺码,买了双大了一码的鞋。许铭见状蹙眉,沉声问:"你脚码是37,怎么会拿38的鞋?念念,你是不是哪里不对劲?"
有醒来的一天。大约半年后,许铭渐渐从丧丧失挚的悲痛中走来,开始觉察我的种种不对劲。有一次吃饭,我不小心把念念最讨厌的香菜放了汤里。许铭尝了一,脸骤然阴沉来。
终于,新娘和新郎交换戒指、宣誓的时刻到了。我颤抖地望向许铭,轻声说:"我愿意。"可许铭只是死死地盯着我,一个字也不说。在亲友和牧师诧异的目光中,他僵地了,算是完成了仪式。
终于有一天,一切都败了。那天,许铭回家很晚,看上去醉醺醺的。我连忙上前扶他,嘴里嘟囔着:"怎么喝这么多呀,对不好。"
许铭一把推开我,醉朦胧地喝:"你不是念念!念念从不会我喝多少酒,念念从来都由着我来。你这个骗,到底是谁?"
婚礼结束后,许铭也不回地离开,留我一个人对着婚纱神。我知,这场婚姻从一开始就注定是个悲剧。丈夫恨我骗他,只想把我当空气。而我,却还傻傻地沉浸在他"妻"的梦里,拒绝醒来。
我结结巴巴地解释,说最近可能脚了。可许铭显然并不买账,神愈发怀疑。我心里越来越慌,生怕被他识破我的伪装。
就这样,在两家父母的胁迫,我和许铭结婚了。婚礼的气氛异常尴尬,来宾寥寥无几,大都是些应酬的亲戚朋友。司仪说着祝福的话,却掩饰不住脸上的狐疑。新郎脸阴沉,神冰冷,对我视而不见。倒是我,尽知这是一场骗局,心里却隐隐有些喜。
念念,你在天之灵能原谅我吗?我用你的死,换来了这场残破的婚姻。可我真的好许铭啊,哪怕他恨我,只要能在他边,我就心满意足了。从今往后,我不再是苏晓晓,而是许太太。这个份,我求之不得……
我跌坐在地上,泪如雨。我苦苦哀求,语无次地解释,可许铭却铁了心要赶我走。他冷漠地说:"苏晓晓,我真没想到你竟然会这种事。你利用我悲伤的时候,趁虚而,骗取我的信任,你良心难不会痛吗?我看错了你,你让我恶心!"
"念念从来不吃香菜的,你怎么会不知?"他狐疑地盯着我,目光如炬。我心虚地编了个理由搪过去,心里却直打鼓。
我心编织半年的梦破碎了。
许铭狠狠地摔门而去,把我一个人丢在冷清的房里。那一刻,我的心像被撕成了两半,鲜血淋漓。就算是再相像的妹,就算是我刻意模仿,朝夕相的恋人又怎会察觉不到分毫?我不明白,明明是许铭默许了这场骗局,享受着我的投怀送抱,现在却反过来指责我的卑劣,赶我走。这个男人,怎么能这样绝?
我僵在原地,嘴唇颤抖,一句话也说不。许铭冷笑一声,神瞬间变得陌生而冰冷。"苏晓晓,我早就怀疑你的份了。念念去世前穿的那件大衣,你本不知放在哪里;念念最喜的那家西餐厅,你竟然说从没去过。你以为这些细节骗得了我吗?我不想揭穿你,只是想看看你能装到什么时候。现在好了,游戏结束,我的房,上!"
第二天,父亲杀气腾腾地找上门,威胁许铭必须娶我为妻,否则就散布他"始乱终弃"的丑闻,断绝两家的一切商业往来。许铭被无奈,只能同意这门婚事。可我知,他心里恨透了我,巴不得掐死我。
我涕泗横地跑回父母家,向父亲哭诉。父亲一听就气炸了,拍着桌骂:"什么?许铭那个浑竟然敢这样对我女儿?他不知咱们苏家是他们许家的大恩人吗?当年要不是我们,他爸早就破产了!晓晓,你放心,爸爸这就去教训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