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门开了，林愚脱力一般坐在地上。

        “偏偏在这个节骨上……”

        “3”

        林愚听到自己在说：“上来。”

        “4”

        放贷的人试图破家门，他那个毒虫父亲吓得顺着2楼的窗了去，仓皇而逃。小林愚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哭声，抱着火车模型钻了唯一可藏的衣橱里。

        那个人见他沉默，猛然一推，林愚毫无防备跌倒在地，门大开。

        林愚了一冷汗，“完了，他们找上门来了。”

        “哐当”

        就这样，林愚在烦扰的思绪中昏昏沉沉地睡去。这一觉睡得极不安稳，光怪陆离的画面在他的前闪烁，林愚又梦见了那天晚上：

        然后他平静地走到门外，想要把拖拽的血迹清除掉，却发现门净净，他意外地看了那人一。

        “叮”

        “9”

        “2”

        “那群人刚坐电梯去…我现在发烧了…我能觉到自己状态很不好…求你…帮我”

        “5”

        林愚的本能告诉他这个人说得对，既然他已经决定了死缠到底，那么等耗到那群人上来，他们两个人都不会有好场。

        ……

        “10”

        林愚迅速走房间，反锁上门。

        “6”

        浑浑噩噩地这样想着，他跌跌撞撞来到猫前，向外一探却没有人影，但是敲击声仍在继续。林愚想了一会儿明白了，低声咒骂一句，把椅挪开，将门开了一个小。果然，他对上了那双讨厌的睛。

        “8”

        不对劲——

        “哐当”

天老低声气在电话中的声音，他那个败家儿怕是又耗光了他老爸好不容易积攒起来的人脉，连带着林愚在链中的位次也连连。

        电梯此时停在一楼，正在缓慢攀升，

        “那群人去有一会儿了，谁知他们什么时候会上来，要是看到我和你在一起，你知会发生什么！你想死吗？”他脸上的血迹已经涸，蜿蜒在脸上像是某种恶咒，终于，野兽不再伪装成绵羊。

        “真想把你的睛挖来。”

        门，林愚借着月光端详着对面的怪：他着气，尽虚弱到不行，仍然撑着自己可怜的尊严。

        “求我？”林愚心里想着，“求我，还用这种要把我生吞活剥的神看着我，你这种人到底是怎么在社会中生存来的。”

        林愚被推倒在地后挣扎着想起来，听到对面人越来越大的威胁声音，他连忙探向电梯那边看去。

        “哐当”，又一声敲击传来。

        林愚猛然醒来，思绪还未从梦中离，

        “你到底要嘛！”林愚压低声音怒吼着，

        电梯的齿轮摩着发刺耳的声音。

        门外，醉汉们勾肩搭背，踢踏的脚步声由近及远，昏黄的灯光透门，旋即被黑暗吞噬。

        林愚站起，一脚把他踢倒，

        林愚的指甲狠狠地在手心上留了几压痕，偏偏在这个他自难保的时候又来了一个累赘。

        ……

        “哐当”

        鲜红的数字脱在屏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