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真是前所未有的、从来没发生过的事。

        ……啊，原来是这个原因导致的吗？

        ‘大导师瑟奇加……’

        洛克有生以来第一次闪开了她的手。它向后退了一，瞳孔在极短的时间剧烈收缩成针一样的竖线，咙里低低地发不安的嘶鸣。

        她没有被吓到，只是有儿惊奇：“你没睡吗，洛克？”

        ……天啊。

        好吧，莉莉也不是非摸它不可。尽不知它为什么一反常态回避她的摸，但她并没有因为这个就在心里生洛克的气。它本来就在边上，向后退了几步之后尾巴尖都浅浅地浸在中了，不知会不会引或吓到往来的鱼。莉莉可不想在寒冬腊月把小龙到河里泡澡――虽然，觉它也不是怕冷的那种类型。“没关系。”她轻轻说。

        “……”莉莉有摸不着脑了，“所以，你现在又想我摸你了吗？”

        可就在她决定放弃的这个时刻，龙不知怎么想的，竟然又往她的方向主动凑了凑。它的还是很僵，瞳孔也始终未能恢复原貌，只有声音与前一刻的状态大相径庭――柔、糊，听上去颇为委屈。

审值得信赖。莉莉睁睁地看着自己面前形颀长的人以不可思议的速度和奇异的姿态化作一枚颇分量的手镯，沉甸甸地落在她交错的手掌中。它是玫瑰金的，宽度适中，等大的钻石与四角星镂空在镯上间错分布。很巧，以莉莉的变形术平决计不能把大小相似的东西变成这种最娴熟的工匠也要细打磨一个月的饰品，更别说是以人化了。那是无异于天方夜谭的事。

        对莉莉而言，这只玫瑰金手镯没有任何特殊味。但她的嗅觉当然不能和龙的相提并论。她闻不到猫、闻不到狗，同样也闻不到龙。所以她不能确定这只手镯上是不是有一些只有龙才能捕捉到的气息。或许，小龙是因为察觉到了这枚手镯是由同类所化才会表现得如此抗拒。毕竟，她常听说那种养了复数只猫的家庭会现兄不友

        如果没有发生什么变故的话，以他在法上的造诣，去学城[1]当贤者肯定绰绰有余。唔，直隶于王庭的辉光塔说不定也轻轻松松。

        是手上有异味吗……可她的手分明很净呀。莉莉又尝试了几次，而它每次都向后退一，避开她伸过来的手掌。

        她的手顿住了。

        她没再继续浪费时间，而是把镯拿起来扣在腕上，去草地的更深寻龙。

        小龙正卧在面的河沿上酣睡，莉莉原本以为轻易叫不醒它，谁知它却在她靠近的那一刻睁开了睛。

        龙原本紧紧抠着地面的趾爪向前挪腾了一小步。莉莉想这大概是赞同的意思。虽然不明所以，但她还是从善如地伸刚才那只手去碰龙的侧脸。然而，在温的手掌即将碰龙鳞的那一瞬间，莉莉的目光终于及了袖隐约的那一玫瑰金。

        作为一个平平无奇的女孩，莉莉几乎是理所当然地没有什么特别的癖好、特别的习惯。和大多数人一样，她的惯用手是右手，无论什么都会意识地首先使用它。所以，为了避免磕碰，同时也是遵从本来的习惯，手饰通常被她在左边。只是莉莉已经有一块长期佩在左手手腕上的表，这才把手镯扣到了右手手腕上。刚才，她就是用自己了手镯的右前肢去碰龙的。

        可是令人惊异的事却在她的手即将摸到它的那一瞬间发生了。

        莉莉甚至短暂地愣了一会儿。她看了看自己的手，又看了看弓着脊背伏低的洛克，一时间不知究竟发生了什么。

        莉莉在脑里胡思乱想，意外地发现这个衔之于他居然十分合适。

        它叫了一声，莉莉完全没听懂它想表达的是什么。不过这也正常，鸡同鸭讲本来就是跨种交的常态，莉莉读书都不求甚解，这会儿更没有迫自己去懂龙言龙语的想法。她照常抬起手来，想摸一摸洛克的侧脸，也就是它吻一侧的那个位置，她把这里定义为龙的“脸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