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偷偷地笑了：“是呀，它只喜莉莉呢。以前送莉莉上学也很积极，明明是那么懒的一个家伙……”

        艾比百无聊赖地叉起一块被自己切得很小的苹果派，晃着小对莉莉告小龙的黑状：“是真的哦，莉莉。洛克肯定愿意跟你回去。你不在的时候它都不怎么跟我们玩儿，它是条偏心的坏龙……”

        没关系的。莉莉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只要把天塌来有嘴着的绝活儿发挥到极致，两条龙里更大的那一只是奈何不了她的。

        不太意外地，珍妮姑妈的脸上立浮现担忧的神：“那样你也太遭罪了，莉莉。帝都跟绿湾之间本没有直通车，要辗转很多趟才能回去。”

        这话一就被姑妈严厉地批评了：“艾比，不许这么说洛克。”小姑娘倒也不恼：“对不起，妈妈。”她又转向莉莉：“我想洛克平时肯定很想你，它总是看起来很孤单很失落，所以给它一个机会陪你回家吧，亲的莉莉。”

        帝国各地之间并没有开放的民用传送阵。而莉莉既没有掌握这样的法，也没有支撑她完成这个法的充足力储备。即便真的有人将传送法悉数传授，以莉莉目前的资质来说最好的结果也是阵法开启到一半的时候倒在路边被好心人送去医院。当然，莉莉也本没有考虑过这种对她来说相当不现实的移动方式。毫无疑问，她肯定是坐车回去。只不过车也分很多种，如果不是假期打算去玩儿的话，她可能会租一辆龙或飞所拉的车回家，但是现在，莉莉更愿意优先保障圣诞旅行的消费品质。

        龙的尾巴在听到前半句的时候地翘上去，又在听到后半句之后僵地从空中垂落。它目视着莉莉远去的背影，哀哀地伏在地上叫了两声，可已经门的她没有听到它的哀鸣，因此也就没有回来哄它。

        “好了好了，”珍妮姑妈慈地看着自己的两个女儿，“莉莉是招人喜，但你们两个也不赖。”

长了坐到洛克旁的稻草堆上，靠火龙的温抵御室外的寒风。她放空了大脑什么都没想，也因此没有注意到她所倚靠的龙正屏息看着她。在不算明亮的厩里，它微微偏转了脑袋，瞳孔因环境昏暗扩张得很圆。静谧的天地间只剩呼啸的风声，而龙箍着金环的睛独独倒映莉莉走失于漫想的侧影。只有这么一个，静态的，清晰得足以拓印。

        她知让两条龙碰面不是一个好主意，鉴于她此前已经了不少脚来，瑟奇加大概率会猜到洛克就是隐匿在她背后的那条龙。但是……她又真的很想带洛克回家。

        “所以你同意吗，莉莉？”姑妈问。

        “莉莉，你打算怎么回去？”午茶吃到一半的时候，姑妈突然这样问。莉莉愣了一，还是如实回答：“呃，我打算搭乘公共交通……”

        如果不是被姑妈叫走了的话，莉莉还可以再和小龙这样安静地多坐一会儿。在某个她没有发觉的时刻，它弯折了自己的翅翼小心地将她笼罩其中，于是她远离它的另一边肩膀也变得洋洋的了。还是站起来的时候她才后知后觉地发现。

        “谢谢你，宝宝。”她亲了亲它的，“我会想你的。”

        她会在脑海中预演好所有可能发生的场景、在所有选项中挑最无懈可击的那个回答。

        她还没能说完就被姑妈不假思索的话打断：“让洛克带你回家吧。”莉莉刚要推辞，珍妮・伯德便不容拒绝地继续向说去：“假期我要带丽莎和艾比去她们祖母那儿，家里也没人照顾它，你把它带回去我才安心。”

        莉莉也不是不知：“没关系的姑妈，我……”

        -

        姑妈把刚刚烤好的、气腾腾的苹果派端上餐桌。莉莉胆战心惊地把它切开，又胆战心惊地叉了一小块猫似的尝了尝，在鉴别到里面并无肉桂粉之后才放心大胆地吃了起来。她的表妹艾比在旁边咯咯地笑：“放心吧莉莉，妈妈知你不喜吃肉桂。”双胞胎中更大的那个上迫不及待地接过话茬：“和我们一都不一样！”

        莉莉的脸红红的：“谢谢你，姑妈……还有丽莎和艾比……我会好好照顾小龙的。”

        莉莉有不好意思地笑了。

        两个小姑娘笑了声：“那当然了，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