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还是愣愣地跪坐在床上，脸上带着晨起时人们惯有的那种仿佛与整个世界错位的怔愣神，那令她看上去像一初生的羔羊。

        瑟奇加从莉莉的零小推车里给她拿了瓶酸，又把废纸篓调过来接她吃掉的饼渣。她吃得很慢，平均两三就要停来噎一，瑟奇加觉得这一幕又可怜又好笑，不禁摸了摸她的：“去洗把脸吧，花脸猫。”

        后知后觉地发现第一颗星亮了，谢谢大家?

        其实这一章原本在我的预想中没有这么温，但是写着写着就变成这样了，对莉莉好可能就是你的宿命吧瑟奇加，扭都扭不回来

        他低声笑了，很顺从地变鳞片来给她玩。机械的重复转移了她的注意力，几分钟后，莉莉那只动得愈来愈慢的手彻底停在了他的脖上――她已经无声无息地窝在他怀里睡着了。

        她这时候已经能听他的话了，依言去洗了脸，回来又一声不吭地跪坐在床上把睡裙撩到肋骨附近，对着翻开的书页在柔的肚上不甚熟练地照葫芦画瓢。从到尾都是她独立完成的，瑟奇加并未手，因为只要他的视线无意识地发生一分一毫的偏移，她就会用冷淡却瓮声瓮气的声调说：“转、转过去。”

        莉莉换好衣服，肚也恰在此时响了起来。瑟奇加这才意识到她大概率还没吃饭――但她目前并没有作业要写。他的心更了几分，却也因此更觉得自己难以开问她昨夜的事。他原本想问有谁欺负了你吗，话在嘴边了几圈却只是说：“想吃什么？我去买。”

        莉莉的睫这才微微地颤了。她把被拉得很，甚至盖过了自己的嘴巴，因此，那细如蚊蚋的声音听起来便更低更闷了：“……要玩。”

过去。

        “嗯。”莉莉应。

        瑟奇加笑了：“我可以喂你……但你不能在床上吃饭。”他走到床边，毫无保留地向她袒怀抱：“来吧，宝宝。”

        明明这是每个清醒的早晨都会看到的景象，可现在的她却察觉到了像薄雾抑或轻纱那样淡薄的怅惘。然而一刻，银白长发的男人却伴着风雪凭空现在门后，几乎没有过渡地显现在房间中。“我去买早饭了，莉莉。”他说，走过来把手中的纸袋放到桌上。

        ――

        他轻轻笑了笑，说：“好吧。”

        可莉莉却揪住了他的衣袖角，紧紧地，很久都没有撒手。瑟奇加略微愕然地看着她，却只看到她低垂的密睫。“不要……”莉莉用带着些许鼻音的声音闷闷地说，“我吃饼就好了。”

        用在事后48小时之的节育术阵可能会引起一定时间的月经紊乱，但莉莉也不在乎了。她磕磕绊绊地给自己画完式样繁复的法阵，结束后便自顾自地拉上被躺。瑟奇加问她：“就要睡了吗？”

        莉莉了一个她睁那一刻就全然忘记的梦。醒来的时候，昨夜一直抱着的大号安抚玩已经不在室了。她跪在床面上慢慢地环视四周，没能找到除她之外第二个人形活存在于此的痕迹――单人间的宿舍在此刻竟然显得过分地空。

        她已经闭上了，但瑟奇加能从她犹如石化般一动不动的僵姿势里看她仍未睡着。可能终究不再是小孩了，她装睡的时候睫都不会动一。瑟奇加看了一会儿，突然开问：“……要摸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