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一定要让她率先这个动作的前半分。为此他可以一直站在那儿、站在她面前安静且隐忍地等待。
瑟奇加望着她,没有说话,抓着她手腕的手却不自觉地收紧了几分。
然而一秒他的声带竟然自顾自地振动起来:“……要去什么?”
――那确实是没有的。莉莉本并没有什么长期佩饰品的习惯,又不想因为与自阶级不符的首饰招惹什么事端。除此之外,她还是那种哪儿最合适就把戒指哪儿的实用主义者,并没有仔细研究过指环与手指的相对位置关系背后有何深意――这意味着她可能会因为与规范错位引发一些不必要的误会。莉莉都可以想到如果自己把戒环到什么有玫瑰蕴意的手指上萝西会怎样兴奋地缠着她刨问底了――上帝,她暂时没有想被人误解已与某位男士陷河或订婚约的念。
的小半天时间里,莉莉并没有向他提起过任何今天的其他日程。
她当然不可能守着他的面将这番考虑和盘托,于是最后只是选择诚实地回答:“嗯――对。我没有戒指的习惯。只有有需要的时候才会。”
另一个是:他是什么时候把戒指上的?在她睡觉的时候吗?
并不是什么珍贵到不能给予的东西。
正是之前从储戒上分来的银戒圈,如今被他套在左手的――是中指上。
莉莉的脑同时闪过两个念。
理在告诫他千万不要询问莉莉的动向。那样也太可悲了,活像是那种多疑又幽怨的角――这是非常经典的一类形象――会在每一个无眠的夜晚苦等不着家的偶归来。
那是――一枚戒指。
瑟奇加终于动了起来。
然后,他开问她:“没戒指吗?”
她好像是知的――他想要从双所唯一容纳之那里寻得一安抚、藉,又或者是。
这当然没有什么。
“――和朋友去逛街。”她说,飞快地眨了一睛。
令人窒息的数拍沉默过去了。
瑟奇加没有多跟她就这件事耗费什么,也没有迫她把那枚与他的原为一的戒指到手上。他最后只是微微侧过脸去,轻轻说了一句“是吗”。
莉莉像是才想起这里还有另外一个会说人话的活在似的,转过惊愕地看了他一。
莉莉踮起脚来,用双手捧住他合着低垂的面孔,像落花接大地那样轻轻在他唇边印一吻。
甚至可以说与那个相去甚远。
而瑟奇加只是缄默地、不置可否地看她。莉莉也说不好他信了没有。她确实没有说真话,因此并无底气可言。
莉莉无端地为他笼在银发之后朦胧的侧影到疚――她总觉得自己又伤害到了瑟奇加一次。可还没等她撒讨饶一般地抱抱或者蹭蹭他,他就已经把脸正了回来,垂睫来用那两只同样丽的异睛看着她,声音很低地说:“亲我。”
一个是:在左手中指上的戒指代表着什么呢?
“那么我走啦,瑟奇加。晚上见。”
她从他淡的嘴唇边安静地离开,而后转走到门边,在即将踏门外的前一秒扭向他告别:
他把她的两只手举到自己面前,垂看了一看。
紧接着,他又以同样的音量重复了一遍他的要求:“亲我一。”
莉莉看了他一会儿。
――非常短暂的一个吻,她猜测应该是不会有太多回味的余地的。
痛倒是不痛,却足以让她察觉到他手上有什么凉而的东西硌着自己的腕骨。
他没有疑惑太久。一个小时后八音盒盖自动打开,里面穿着芭舞裙的小人在悠扬的乐声中轻盈地旋转、跃,而莉莉随之醒来。她合上八音盒,无打采地起床换衣梳,显然是打算门了。
哪怕只言片语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