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在意地把箱抱来,接着从书桌上找了个剪刀把密封的胶布剪开。
过了会儿。
这句话击溃她最后一防线。
“狗狗乖,把衣服也脱掉吧。”
她记得就行。
符聂杭回来的时候,心已经转了一百八十的大弯。
他冷笑一声,把丑到死的破娃娃拿来,大概四十厘米,粉发,上还穿个粉小裙儿。
他脸上挂着狰狞的笑,大步往林汨家里走,熟练到不能再熟练地打开她家的大门,上楼,推开她卧室的门。
过程中脑袋里都是空的,一片混沌,只有一张小脸儿。
邢阿姨……妈妈……
符聂杭盘坐在地上,从箱里又翻赠品,是这娃娃的几套衣服和一把白梳,以及几个小筋。
后来扔倒是没见她扔,不过也没想到,竟然直接给当成杂搁置了。
一人一娃安静地对视几秒。
符聂杭视线平可以看到衣柜摆放的一堆小动玩偶,此时推开柜门,目光朝一扫,就见一个占了一整个正方形隔层的纸箱,上面还贴了幼稚的贴画。
其实也没什么,虽然旧是旧了,虽然是他买的,虽然她并没有诚意,不过这都无所谓,毕竟她还记得有这么个东西不是?
“嘘,要这样的。”男生仍自顾自地说着,自然地威胁的意图,“睡完觉觉呢,我们就可以和邢阿姨她们一起吃饭了。乖狗狗,给你三秒时间哦,三,二――”
只是他不知,在同一时间,另一边,有人也一如他的动作一般,剥女孩的衣服。
何修允里闪烁得逞的光,他忽的蹲,手一圈一圈,把链收紧,直到抵住她的巴,小脸湿漉漉的全是泪,他哼笑着凑近,用细致地她的脸。
“Good puppy。”
大概很久没碰过,箱上落了薄薄一层灰。
他动作笨拙地拿着梳在娃娃凌乱的发上用力捋顺,每梳一次,梳齿上都梳来一堆粉,再来个几次这娃娃怕是得秃。
于是,当天晚上,符聂杭带着她回卧室,盯着她,让她抱着娃娃睡了一晚上。
总算大发慈悲地把梳放,符聂杭又给扎了两个低不一的尾。
她动作缓慢的,不自然的,带着耻辱意味的,跪在何修允前。
近九。
衣柜……衣柜……他一边在心里哼歌,一遍小声念叨着礼。
这娃娃忘了是什么时候买的了,以前林汨每次生日,符聂杭给她买的礼,她全偷偷摸摸给扔了,准备扔这娃娃的时候,被他当场抓包了。
*
如果是在看见箱的瞬间,他就有不好的预的话,那么此时此刻,看到里面陈旧的布娃娃,他的一颗心是直接落到了谷底。
――这是他给林汨送的礼。
最后又给娃娃换衣服。
林汨的哭声戛然止住,唇不住地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