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话也并无恭维夸张之意。
云桐双冲着母亲一笑:“我知你担心什么,放心就好,再不济我还有你和阿爹为我撑腰呢,他又能把我怎样?”
“可……他真的会愿意吗?”秦榆皱了皱眉,有些不安。
秦榆无奈地摇了摇。
得到了母亲的许可,云桐双此刻恨不得能长翅膀飞到沈府门前,一想到即将与分别多年的郎君见面,心里既欣喜又忐忑。
“小天生丽质,哪怕只涂脂也好看。”
香茵认真地回答。
“那就好那就好。”
虽然牧玄一直对自家女儿百依百顺,倾心相待,可京中谁人不知他仗着家世显赫狂妄肆意、睚眦必报,此等大事,他真的肯善罢甘休吗?会不会因此由生恨,报复女儿。
话说的也不错,到底有家世靠山摆在那里,就算事不妙也不会伤了自家女儿。
云桐双满意地,迫不及待地要往外跑,却被香茵拉住了袖。
云桐双自小被长大,所用之样样都是好的。养在闺阁里,风不着、雨打不着,肤自然白皙光。又生得容貌倾城,在这如花般灿烂的年纪里,无论怎样都是的。
“可是……婢真的害怕啊小……”
“自然听娘的。”云桐双喜地扑秦榆怀里,撒着:“我就知娘对我最好了。”
眉间的惆怅,保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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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茵,快帮我把脂拿来,我着急门。”
秦榆看着女儿豪不在意的态度和不经意间的自信,不由慨她这三年确实被牧玄得不知天地厚,但也不愿打击。
说罢就提着裙摆匆匆离开,本没给香茵声留人的机会。
独留香茵在原地,哭无泪。
云桐双睁大睛看向贴丫鬟香茵。
“怎么了?”她疑惑地问。
“不过……”秦榆神又严肃了些,“现今你要记住,你和沈朝已无任何关系。若是你还想与他在一起,他必然要先一番事业来,过了我和你爹这关,才有资格向你求亲。你也不准与他交往过密,让外人嚼了,听见没有?”
时间紧迫来不及多妆,但由于刚刚哭过一场,气不算太好,她匆匆抹了脂,对着铜镜左右照了几,仍不太满意,又转向旁人。
虽然前几日已经提醒过一次,但很显然,本没被云桐双放在心上,香茵觉得还是有必要再提醒一遍。
“你呀……”
“我现在看着怎么样?漂亮吗?”
“小……您是不是忘记了,今日是您与牧小将军约好一同骑游的日,他晌午会亲自来找您。”
“是今日吗?”云桐双皱了皱眉,对着香茵说:“那你今日就先别跟着我了,留在家里吧。若是他真过来寻我,你就说我门买东西去了,让他改日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