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该如何抗议这张床刺骨的寒冷,阿奇诺只能伸手,握上罗莎琳落在侧的手,松松垮垮的,她实在没什么力气。但她知,罗莎琳一定能明白这个动作。
哐――哐哐――
是罗莎琳,太好了,太好了,自己没有杀死她……
「我花了五百年,每夜每夜着决巴巴托斯的梦,可真正杀死他之后,却没有想象中快乐。大概
首席执行官办公室。
蒸汽火车的节拍声敲击着阿奇诺的神经,她疼裂,昏昏沉沉,好像坠了寒窟里碎成几段,偏偏的床铺还如此冰冷,令她的疼痛更明显了。
还是太弱小了啊,也许自己永远只能看着她的背影吧。
觐见结束。
对方愣了两秒,随即会意。罗莎琳的手反握上她,手心渐渐发微弱的光芒,炎之法通过她们交叠的手掌,不断将量传输给阿奇诺的,洋洋的,就好像躺在了炉旁。
哐――哐哐――
「别担心,我短时间不会离开,」罗莎琳淡淡,转过再次阅读起她的报纸,那只手没有撤走,依旧不断给对方传递量,「你可以继续睡了。」
阿奇诺慌了神,意识到她可能犯了一个会让自己后悔终的大错,瞳孔不由得惊惧地颤动起来。怎么办,怎么办,罗莎琳要被她害死了。
他们都已经活得太久太久,类似的跨世纪赌约还有很多很多。
车厢狭小,落脚不足巴掌大,女执行官侧坐在床边,似乎在阅读一份至冬晚报。她偶尔就着手边的咖啡杯啜饮一,腾腾的雾气笼罩着沉静的侧脸,完得与五年前甚至十年前没有任何区别――岁月对于女而言是无效的。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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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醒了?躺了两天,觉如何。」罗莎琳依旧盯着报纸,却捕捉到了她的苏醒,大约是因为阿奇诺呼频率的变化。
被踢爆心想法,阿奇诺握着她的指尖不自在地抖了抖。她不愿浪费这样的时光,但架不住重伤的肉持续往脑里灌输睡意,在阿奇诺彻底陷黑暗前,她疲惫的眸自始至终都盯着旁的背影。
法的火光,把罗莎琳的紫晶眸映得那么柔和,上一次被她这么注视是什么时候来着,阿奇诺记不清了。公事与私事之间,这个女人永远会选择前者,自从自己达到兵营的年龄,罗莎琳的视线便很少在她上逗留过长时间,阿奇诺知,这是因为自己已经不属于她的工作范畴了。
「咳……总算醒了……」罗莎琳放心地合上了睛,她咳一红,明明脏痛得发抖,却仍对惊恐的女孩扯了一个苦笑,「早知你那么难对付,当初就不该教给你太多……呵……」
「巴巴托斯已死,你的大仇得报,怎么还是一副闷闷不乐的脸?」丑角沙哑的嗓音从后响起,令女士微微一愣。
已有大半没了罗莎琳的腹,红的岩浆顺着伤汩汩,一路灼烧女执行官的衣裙,把她小腹上蝶状的衣摆烧明火――
还未来得及向罗莎琳提任何询问,阿奇诺前的世界便开始天旋地转,麻醉药的效力袭来,最终,她周的一切都堕黑暗之中。
她想要看看罗莎琳的腹,透过那片脐的镂空看看她当时伤的地方,但阿奇诺连都抬不起来。无论如何,罗莎琳能坐在这里好好看报纸,说明她已经恢复了,谢炎之女的质。
她试图睁开,可无论怎么努力,最终只睁开了小小一条。
被窝终于温起来,阿奇诺调整成一个不那么痛的姿势,不愿松开那只温的手。毕竟罗莎琳一直是个很好用的炉。
把陛交给他的神之心存放完毕,丑角回到办公室,走向吞云吐雾的女士,好奇她在窗边站了那么久,是在看什么。
两个同时期被愚人众收养的孩,如今都已经开始崭角,他们几乎是看着这两个孩长大的,不难理解女士站在楼上遥远的关注。丑角记得,他与女士还有个多年前的赌约,看看谁带来的千里最先爬到执行官的位置,赌注是至冬最大的办公室未来一百年的使用权。
持续燃烧的源对至冬人而言一直是神圣的存在,在这冰天雪地里,炎之女那永不熄灭的火焰,便不再是诅咒,而变成了祝福。
原来她摸到的,是罗莎琳的脏啊。
阿奇诺依然迷迷糊糊,她有那么多问题要问,但试着启动嗓后,却只能发无意义的音节,大概她的声带还没有再生完毕。
他顺着她的视线朝楼望去――准执行们离开至冬的影密密麻麻,达达利亚与阿奇诺并肩行走着,看男孩脸上兴奋的表,大概是在请求比武。然而女孩冷着脸,毫无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