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两人整理完回到咖啡厅,派蒙的那份甜dian正好吃完。
目送那维莱特和旅行者离开之后,娜维娅脸上的笑意慢慢消失。坐到刚刚那维莱特的椅zi上,娜维娅拿chu那封洛索维尔小jie写的信,拿起那杯那维莱特没有碰过的咖啡灌xia去――咖啡已经凉xia去了。
“对您的敬意永不会消逝…”
那维莱特,为什么你看过这封信之后就会来找我呢,还任由我玩nong你?
你的“很久很久”又是什么意思呢?
娜维娅对四百年前的那位小jie并不gan兴趣,只是很好奇――这封信有什么特殊的吗,为什么能让那维莱特zuochu这么大改变,这可和他一贯的“克己慎行”完全不同。
娜维娅放xia杯zi,咖啡杯与桌zi发chu刺耳的声音。
果然,我还是很在乎这dian啊…希望你到时候真能给我说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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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那维莱特的“很久很久”完全就是个主观的形容词。
作为一只不知dao存活了多久的“龙”,又是枫丹的最gao审判官,那维莱特已经看过了太多,也经历了很多事qing。
他的“很久很久”实际上是从三年前开始的。
卡雷斯,娜维娅的父亲即将踏上决斗场之前,娜维娅曾不顾守卫的阻拦来找过那维莱特,却没有得到她想要的回应。
娜维娅离开前看向那维莱特的yan神让他不解,里面的qing绪太过复杂。
所以,那维莱特时隔四百年,第一次主动地探查shui中的qinggan――在娜维娅的yan泪即将在沫芒gong的地板上消失之前。
那维莱特蹲xia,伸chu右手中指轻dian在那滴泪痕之上。良久,他神se复杂地抬tou看向娜维娅离开的方向。
为什么这个女孩会对自己有这么大的信任?她是真的把自己当作枫丹人了。
gan受着娜维娅qing绪里深深的失望和愤怒,那维莱特有一种失去一种很重要的存在的酸涩。
那维莱特站起shen,走到办公桌前那份已经标记得满满当当的档案面前,皱眉。
这个案件确实仍有蹊跷,但对人类来说,真的会有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吗,不然卡雷斯为什么要答应决斗呢?
那维莱特在四百年前经历了枫丹旧势力的针对之后,会尽量避免与他人有私交,以及有liu程外的协作,也是为了防止被人怀疑司法ti系的不公。
但是,我这样zuo真的对吗?那维莱特问自己,自己又是否伤害了一颗把自己当作值得信任的人的心呢?
那维莱特把档案合上,dai着黑se手套的手轻轻摩挲着纸张。
带着这份曲折的歉意,那维莱特在工作之余刻意关注起那个女孩――她已经成为刺玫会的会长了。
原本那维莱特只是在chu1理的档案里关注到娜维娅越来越频繁chu现的名字,后来娜维娅开始观看自己的每一次审判,再后来那维莱特注意到刺玫会与执律庭完全不同的chu1理事件的方式。
调解纠纷,提供保护,解决难题…刺玫会会承接那些执律庭不方便或不能受理的委托,而且会以完全不同的方式chu1理。
虽然那维莱特不认可刺玫会chu1理问题偏激的方式,但是也不得不承认刺玫会的委托者们都打从心里满意委托的结果。不同于自己对事实真相的重视,娜维娅更注重委托者们未来的生活需求。
娜维娅会利用刺玫会的影响力威胁纠缠女xing的混混,也会帮助从梅洛彼得堡回来的犯人找到工作;她会在灰河贩卖信息,也会明确拒绝向男人提供前妻的信息;她会gan1脆地对犯人使用武力,也会和小孩zi的打闹中假装落败……
这种关注让那维莱特逐渐着迷。他shenchu1歌剧院那个gaogao在上的位置,shen边的贵族都面目友好,但是也无趣冷漠,可是娜维娅跟他完全不一样:她是底层民众心中的无冕之王,也是他们亲切的朋友――那维莱特至今不明白。
那维莱特渐渐养成了跟踪娜维娅的“坏习惯”,那维莱特经常一边对自己的行为jin行审判,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娜维娅在不同人中间chu1理问题。所有人都信赖她,她也会信任每一位好人,相信每一个mei好的未来。
只是每次娜维娅路过沫芒gong、或者在歌剧院观看自己的审判时,她却是一副面无表qing的样zi。
如果娜维娅给所有人的都是一样的信任,那自己当初拒绝的到底是什么……
这是那维莱特不敢细想的问题。
在这三年,娜维娅观看了那维莱特在欧庇克莱歌剧院的每一场审判。虽然娜维娅仍然不理解那维莱特这个人,却也十分敬佩他的jian持。那维莱特严肃且公正,说是枫丹“公正”的象征也不为过。
就是在歌剧院的时候,娜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