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又被狠狠回了被窝里。就像盲盒机里面没有摇到想要的号码球所以把整个所得全回去的少年,他不仅把你重新裹回去,还差把你这张嘴一并堵上,要不是你忽然看着桌上的茶说了一句“想喝”,连手也被绑上安安分分地享受婴儿般的睡眠了。
你也不知自己在说什么。
浅醉带给人的场就是虽然没有大呼小叫的爬来爬去,也没有在望舒客栈发疯,更没有吐的死去活来,尽你现在确实有想吐,但正好带着花香的茶一闷之后将你又重新维持在了“间歇吐真剂”的“浅醉”模式。
换言之,你现在嘴比脑快。
魈上仙,那不就是老婆吗?!
不仅是老婆,还是大老婆!
最大的那种老婆……!
这种念如浆糊一般把你的小心思全满了,让你晕乎乎地什么也想不到什么也想不起,全然忘记了他动辄用鸢枪给你“削苹果”的英勇事迹以及一不小心就会被降大圣挂在梧桐树上喂团雀的种种过往,反而是见到面前漂亮少年的小鹿乱撞的心在大行其。
你努力想要摆脱被罩住的境况,但是已经方向全失的你在被面爬来爬去找不到,看起来可怜又好笑,最后往床上一趴,放弃挣扎。
…好凶。
你委屈。
魈听见被窝里传来闲言碎语,诸如“凶什么凶”“亏我好心好意……”
听到“好心好意”四个字,上仙意外地扬眉,回想一似乎果真见到你趴在桌上时手里是一个罐和一只碗,而你只是抱着碗喝,所以那罐就是给他的?
少年闭上不知想了什么,却没楼去找那只罐,他看着你碎碎念,眉心一直没有松开过,不知是被念得疼还是心里抓挠,最后索把你又从被里“拯救”来。
这种幼稚的惩罚方式简直好笑,但就像实在找不到又能让你长记又不会伤害到你的方式,所以不得已只能用这些绵绵的羽制品来给你上一课。
更像他那一记脑瓜崩,既不疼也不伤,只有恰如其分的力让你往后仰倒躺在床上罢了。
你被拽来后,手中忽然被了一碗东西,是。
于大脑不在线的你呷了一,又把有的吐回茶杯里。
魈见状只是微微蹙眉,也不训斥你没个吃相,“了?”
你。
原本在窗边抱着手臂瞪你的少年终于叹一气,这气叹得你莫名其妙,但他上前来拿你的杯,你还是松手给他了。
魈端着杯门,回来时带着一壶凉。然后就见床上的女孩已经不见――
――不见了?!
魈“彭”地将小茶壶砸在桌上,差磕掉小壶底的一个角,还没开喊就到脚腕被重拉住。
地板上的一团被褥里,慢慢伸一只手,那只手沿着他的靴抓住他纤细的脚腕,带着幽怨的碎碎念,如同被夺舍的鬼魅一般。
“老婆……摸摸……”
崩。
降大圣忽然觉得脑里名为理智和“不要生气”的弦断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