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竭尽,现在已经恢复大半。
你是毫发无伤了,可魈却——
你心里酸酸的,看向边同床共枕的腹缠绕白纱布的少年。
他密的睫在窗外微风动如振翅飞的蝶,他安然地睡着,心的伤痕因契约释放的力量彻底痊愈,那样贯穿的伤,即便是恢复力极的仙人也无力回天,也许真的只有你使用契约的力量才能拯救他。
你从未见他睡得这样沉,这样毫无防备、乎粘人。
——好像只小鸟哦。想摸。你抬起指尖落在他脸颊,戳戳,乎乎的,如扎一团羽,他肌肤凹陷去一个浅浅的小圆,又缓慢恢复原状,素来桀骜的金鹏大将却神态缓和,睡意昏沉。
百无聊赖的你坐在床上,开始玩魈。
昏睡的仙人一动不动,任由你上其手。尤其是那张平日里拒人千里之外的脸,此刻柔柔地贴在枕上,人畜无害,如乖巧的沉睡的猫咪,偶尔发两声轻微的呼。被你不安分的小手着,也不愠不恼地,舒展着分叉的剑眉。
这也太乖了。你忍不住想笑。
但魈醒来要是知“结婚证”没了,会不会急得把你吊在梧桐树喂麻雀?
想到这里,你又禁不住打了个哆嗦。
可那也不能怪你嘛!你可是为了救他的小命!相信仙人一定不会不知好歹找你讨要说法的。
昏睡中的少年忽而抬起颌,轻轻地,讨好地蹭了一你的指,像只得到救赎的小鸟,在睡梦中准捕捉到你的气息,挣扎着挪近。
你心声漏了一拍。
“魈?”你轻声喊着。少年鼻腔发微乎其微的声响。
魈要醒了?你心飞快。这也恢复得太快了,受到贯穿致命伤,只用不到一天就苏醒吗。你心里又对原神的【紧急条例】生不该有的激。
你披衣床,熟练地从背包里掏杏仁豆腐。
床边小凳上抱琴浅眠的风神猛然醒来:“人在昏迷状态真的能吃杏仁豆腐吗,旅行者?”
你轻声嘀咕:“我放在床让魈闻闻也好啊。
“还有,温迪,把床边的酒拿去,不然我就用无锋剑给你削个苹果!”
“哎哎,旅行者,”温迪收起桌边的药酒:“怎么一遇到魈小仙人的事,你就这么暴躁呀。”温迪在回到望舒客栈后就早已恢复神力,但并未问起当初那古怪的外力,而是蹦到你面前,贴在耳边问你要不要试着与魈再度结契。你毫不犹豫的:“当然。”
:“再次?”
“魈你醒啦?”
你急忙冲去床边,解释清楚原委。
知晓一切的少年楞在床上。无法面对现实。如同凝固了。又像被人敲碎,一片一片掉落。
你无措地绞着小手:“我、我真不知那个是一次的。”
那种契约在提瓦特确是永恒的。但在游戏就是一次的。
最后游戏的规矩压倒提瓦特本土的规矩。
将你与魈的最后一丝缘分斩断。
你急于解释,却等于变相证明你是不属于提瓦特的天外之,焚毁魈最后的幻想与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