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拿到布料的时候竟有一丝恍惚,听见嬷嬷在说三书六聘已经走完程了,两个月后就可以成婚。
小跟班夫郎刺绣技术一定没有他好,因为他的刺绣技术是整个兰城最好的。
心里暗暗比较,蚕丝帕又如何?他小时候也绣过,送给娄小,送帕的人说娄小很喜。
她也不会责怪分毫,只会笑着纵容……
沈行书看着铜镜中画了妆的自己还是觉得恍惚。
到了成婚之日,几个嬷嬷一起把他全上清洁净,又是刮面又是梳。
时间稍纵即逝。
沈行书以前对嬷嬷的话总是奉为圭泉,现在则不以为然,退婚只是早晚的问题,这一切没有任何意义。二房不需要这些多余的,只需要容貌。
可是见到她又如何,男已嫁,女已婚。
事照原本的模样发展了,他却兴不起来,脑海中浮现那双漂亮的桃花。
“没什么,爹爹。”
站在原地望着他离开的背影。
却在她面前哭的毫无礼数,形象全无。
之前坐姿总是练不好,嬷嬷罚他举着一盆跪一整天,他都不曾哭泣。
沈主君见他心事重重的样,也不再多问。
回到熟悉的宅院里,沈行书却静不心任何事。
可是等啊等,始终没等来退婚的消息。
沈主君看着他通红的角,有些吃惊:“这是怎么了?”
是了,就连他这种一向矜持克制的男,和她相识短短一天不到,就在她面前肆无忌惮的暴自己的绪,他都不知自己还有那样绪化的一面。
两个月绣完喜袍,这无疑是一件大工程,他紧赶慢赶才在大婚前三日绣完。
的止住话,免得有误他名节。
沈行书心里一直在想小跟班的那两方帕和她的婚约。
他都不愿意想,小跟班的夫郎该有多幸福,妻主这样温柔照顾人。他刚刚虽然嘴上吐槽小跟班辜负夫郎心意,心里却透亮,作为小跟班的夫郎一定会特别幸福,要不了一两年就会被她惯蛮,的无法无天。
此时他穿上了整套嫁衣,盖上红盖什么也看不见。
……
可是绣的再好也没用,因为小跟班的夫郎不是他,她随带的帕永远也不会自他手。
反倒是爹爹拿来上好的青云纱和丝绸,让他开始着手绣自己和妻主的喜服。
极少犯错的他,最近频频在课堂上犯低级错误,嬷嬷的罚一次比一次重,说他上要嫁人了,表现却越来越差。
沈行书越想越难受,眶里蓄满泪……
为什么娄小还不退婚?
她是娄小的跟班,嫁给娄小,是不是也能经常见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