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看了看上的外套,同样印着“申野”的字样。
尹净汉膝盖疼得不行,没有力气推脱,了声谢就一屁坐,双手覆在酸痛的膝盖上,企图通过手掌的温度来让它好受些。
但我们这种人,最不需要的就是怜悯。
男人与记忆中穿着黑白校服的男生重叠。不过与过去相比,他把发剪短了,刘海遮住额,反倒显一副乖孩的派。
坐在板凳上的尹净汉迟迟未动,看着崔胜澈几近小跑地离开他的视野,然后低阅读这张皱皱巴巴的广告纸。
他意识回过,看清前的人后愣住了。
二人的视线在空中交汇,一个满是猜忌,一个充满心虚。
尹净汉被看得心里有发,“你……你怎么了?你认得我?”
自己又不是傻,为什么要跟这种莫名其妙的人回家。
崔胜澈见状把自己的棒球外套脱来,盖在他的上,嘴里嘟囔着,“原来膝盖从这时候起就不好了啊。”
尹净汉听到了。崔胜澈里闪过一丝惊慌,抢过尹净汉手里的电动车充电,“我去帮你充电。”
这件事绝对没这么简单。
站在距离自己半臂远的男人,穿着棒球服,眉深邃,嘴唇殷红。有别于第二的耐看,他耀得让人惊叹,浑散发的锋利直戳人心底。
尹净汉将这张广告仔细叠好,袋。他看着棚外不见停缓的大雨,脑中困扰自己多年的谜团,好像有了。
“你是……临江三中的崔胜澈?”
“安安?”
“抱歉,认错人了”,崔胜澈鼻,闭上睛深呼一气,将脸上的激动藏起来,“你叫尹净汉吧,我知你是3班的……要不然先去我家避避雨?”
“喂,崔胜澈,你把话给我说明白!”
角落印着一张崔胜澈着棒球帽的小照,上面写着:申野少年棒球俱乐,教练崔胜澈。
更奇怪的是,看着这个眶通红,仿佛受了天大委屈的男生,尹净汉居然开始呼急促,被一不知名的绪裹挟着,动弹不得。
一直在等机会,没想到真的等到了,他需要崔胜澈帮自己找真相。
“这雨一时半会停不了,你先在这儿坐会。”
一声呼唤像石落面,将尹净汉从回忆中拽来。
“啊……是我太唐突了,你稍等。”
“你说什么?”
见尹净汉还是不说话,他沉思片刻,从兜里掏一张广告海报,指着其中一个像,“这个是我的电话,你有事就给我打电话,我先走了。”
尹净汉微微皱眉,沉默着不说话,一双杏充满戒备,像只如临大敌的兔。
被惹的兔看着他蹲找座的背影,心底的怪异越发烈。这个崔胜澈可能知些什么,关于自己丢失的18岁记忆。
崔胜澈实在不擅长撒谎,尴尬地挠了挠,“那个……你有纸和笔吗?”
接好电源的崔胜澈慢吞吞的站起,朝尹净汉这边挪着。他想起有个人一再警告他,“如果还能再见面,千万别说漏嘴。”
在略显尴尬的气氛中,崔胜澈扔这句话就冲大雨当中,不一会拿着一个小板凳过来,放在尹净汉后。
只是,崔胜澈目不转睛地盯着自己,嘴巴颤抖,似乎是有话要说,却半天也讲不一个字。
稳的好好活着已经是幸运至极。尹净汉想,他的命大概比自己还苦。
在尹净汉的记忆中,他虽然知崔胜澈是谁,但确实没有和这个人产生过任何交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