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生日过了,也就没什么必要。”
“你想祝我生日快乐吗?迟到了几个月……也不是不行。”
捡完湿巾,黎思源小跑着回到池霁晓边;见她坐在悬崖边,心慌了一瞬,紧接着也挨着坐。
“不祝。”池霁晓将脑袋倚靠在黎思源肩;“不过给你准备了生日礼,在家里,明年再拆吧……”
可是私心,池霁晓希望至少在这段时间,她们能多些纯粹。
“答应过你……去玩……”
“思源……有空也记得到这里来看看他们。”
除了发长短,真的很像。
“没有,我只是在想你为什么会这样说。”迅速回过神,池霁晓微微摇;“其实我有记不得她的模样了,所以花了时间思考。”
低可以看着深不见底的郁郁葱葱,抬是广袤的天空,除去危险,这里的确是个不错的放松心的地方。
“什么?”池霁晓转,面诧异。
“把垃圾捡净,不然他们俩夜里来找你!”
都已经这样,黎思源要是心里依旧没有犹疑,那还真是蠢得可怜。
“无神论啊……”池霁晓扯了扯嘴角,那还真是太遗憾了。
黎思源轻轻挠了挠池霁晓的掌心,紧接着与她十指相扣;“今年不行?”
就当池霁晓本没有记住她的生日,没有记住上次黎思源借着机车的铭牌号码,小心翼翼提起,又期盼自己能记住一样。
池霁晓自然也不可能忘记她的生日,只是与黎思源一样,默契地没有提起。
她挡开黎思源伸过来安的手,照着踩来的小路往回走。
黎思源揽住池霁晓的肩膀,有些紧张地打量着她。
握着池霁晓的手不由收紧些,黎思源总觉得她的这些话很像告别;“你不来?”
这是种近乎病态的睡眠。
她们就这样坐着,坐到太阳当,晒得人洋洋的。
“不喜门?可是我刚刚找领导批了五天的年假欸!”黎思源伸七手指,有些激动;“加周末一起七天呐……我们能不能一起有意义的事……”
池霁晓的声音越来越小,不多时便不说话了。
许久,调整好自己的黎思源才轻轻声;“很……熟……”
“行吧……”黎思源早已习惯池霁晓如此奇怪的脑回路。
池霁晓看看自己的母亲,又用余光瞟着黎思源。
“我会来呀……只是不喜门而已。”
“你……二十二岁,不……二十三了……”池霁晓盯着自己踩在崖上的脚尖,像是在同黎思源说话,又像是在喃喃自语。
“怎……怎么?这样盯着我……怪吓人的……”
黎思源指着照片上的女人;“你母亲,总觉得在哪里见过……不过算算时间,我是没那个福分见到的……”
生日那段时间她们之间并不愉快,于是黎思源并没有提起这件事,一个人买了个小糕,坐在孤儿院外的墓碑边混着泪一同咽。
池霁晓闭上,隔着薄薄的一层受着阳光。
如果黎思源现在心里已经生猜疑,那很好,至少在知真相的时候不至于那般无助。
大概是隔代遗传吧……
“对,二十三。”
“哦……”落空的手默默收了回去,黎思源蹲,将被风到草丛里的湿巾挨个捡起;“其实我是无神论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