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知理亏的少女一埋枕,听到有个男人问自己况,大喊:“就屁疼!别问了!”
“神经耳鸣,说是老病。”祈彦知不是她的问题,可是依旧憋不住火,“你别动了。”
他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因为床上的小姑娘睡着了也还皱着眉,文老爷,低声安他:“文菡这是老病了,别担心。”
文菡确实是老病,刚被送回文家的时候,小可怜又瘦又小,整张脸仿佛就只有一双大睛,听也听不见,被带去医院治疗的时候,合又不合。
文菡还在床上坐着,看到祈彦后忍不住想哭,一双睁得多圆,勉不让泪掉来。
老病。
本来还想把锅赖在刘诗然上的孟家,在刘家峰到场的当天就歇了气焰。
「爷爷,我不想耳朵了,疼。」
站在表哥旁的祈彦看到她这样,又想去哄,勉力冲她一笑,然后听文老爷在推脱,心里更急了。
刘家由政转商,刘家峰作为长打小养在老一辈那儿,军队来的刘老爷把刘家峰带了一不折不扣的军人气。往那儿一站,就是唬人。
跟两个小孩也说不到绪,医生只能打电话给刘家峰,开着扩音,刘诗然被亲哥骂的狗血。
等上了助听,文菡刚上就哭,小的时候还好,越长大越严重。等到了会表达的时候,文菡已经被耳鸣折磨了两三年,小姑娘四五岁写字就漂亮,给老爷写了一句话。
合是不吵不闹,不合是着泪发抖,看得人心疼。
“爷爷您好,我是他们的表哥,刘家峰。两个小孩给您添麻烦了,这边我联系了主任,安排看,那边我请了国外的朋友近期回来会诊。”
摊还不够,到打电话给朋友,好不容易找了个在C市的医生同学。
祈彦嗯了一声,去又看了一打了镇定的文菡,弯着腰和文老爷说:“爷爷,我先去看表,等会再来。”
好在刘家峰知祈彦的心思,借着医生的由把文老爷请去会诊室,再转瞧见孟妈妈,他低声客气:“这位阿姨,不如一起,我也要和您聊一我妹妹被您儿推伤的事。”
病房里一少了三个人,文菡框在里的泪终于脸颊,脑袋嗡嗡地扑面前人的怀里。
刘诗然趴在床上什么都不知,看到来人是祈彦,支棱起上半,“文菡怎么样?”
刘诗然最怕他,论家里小辈,也就祈彦天天跟着他屁后面混。
一番话全是解决问题的方法,没有一句废话,孟妈妈站在旁边拎着粥桶,颇有些尴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