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湄见她持,也不好求,临了再看一药箱,认了药箱上的封条,别时殷勤安顿, “表的药我瞧着是仁安堂的,那药铺是我瑾哥哥在,我母亲也算是个挂名东家,你若有不方便找老祖宗的,尽告诉我,不单是药,匀面脂膏儿,香还有煲汤调理药膳皆是有的。”
她还是愿意相信先生,外祖母召先生问话,他少不了说些违心的应付齐家,自己何苦因为这些置气来呢。回了小院到了天井红墨见她俩回来,赶忙打发丫接了药箱,打了嬷嬷们赏。
红墨瞧着她今日气不对,恐是真生气了,慌忙跪着叩,“姑娘,姑娘,我真不敢了!”
青砚知她喜闹,早早便说去薛府生辰宴换她跟着,本来青砚也不宴席场合,便依了她。红墨听她如此说,“赶忙求饶,好儿,好青砚,我错了,我错了,让我去吧。”
等闲杂人都走了,红墨才得意给芷绛瞧,后院已经备好的两轿,“姑娘你瞧,前日你说要夫一起去薛家,我去找啸风,原夫已嘱咐他了,今日你们刚走,这轿就送来了,啸风还安顿我,傍晚轿夫就从我们院儿发,去拜了太君和夫人,再去前院接他们。你瞧夫多妥帖,这轿我也看过,不光有放吃茶的柜茶几,连汤婆,垫,毯齐。裴夫待姑娘真真用心。”
芷绛又与她歪缠几句,懒怠应酬,好容易甩了这自来熟的表妹,松气沿着湖边回院,给那元湄一打岔,又趁秋气在花园湖畔散散心,她想开不少。
芷绛刚缓些心,又被这话勾得皱眉不悦,青砚赶忙了红墨脑门,“噤声!这话也是混说的。我瞧你昏了,快去歇着,晚间宴席也别去了!”
忙掐了她话,“妹妹别担心,我已好些,郎中还有药外祖母都安排的妥当。”说着抬巴颏示意了一,后还跟着史太君边得力的两个婆抬着那箱冷香。
芷绛看她这阵仗赶忙推拒,“好妹妹,东园到这里也要好一阵,我们站在这风上,还不若走起来活动活动。且我瞧着要太阳了,你此时是要去拜见老祖宗吧,快去罢,别耽误了时辰,青砚妥当,她陪着我从园里散着步穿回去,正好透透风。”
芷绛看这会儿红墨阵仗如此大,知她是看自己心不好,说那用不用心的话也是趁周围没人,想逗自己开心,只躺着打发了她俩。
青砚不知在史太君屋里祖孙俩说了什么,从那儿来儿就瞧着不对,小心翼翼伺候也没找到机会疏解,这便让红墨撞了枪。赶忙扶了芷绛室歇着,转暗暗给红墨使了个颜,红墨瞧了更是怕了,低声啜泣起来。
“行了,只晓得哭,儿了晚上就真别去了。”红墨青砚听此言放心来,赶忙放帐退留她歇息。
芷绛见厅上已摆了杏仁酥,也不理她,自顾自坐了捻了一块来吃,伸手时,红墨赶忙端了茶去,只听她,“你何时能收一收,总是如此,我怎好带你去?”
齐元湄瞪大了,“我滴乖乖,要吃这么多药?琥珀,琥珀!你去东园喊我的轿过来,这秋日里冷风呼呼的,虽雨暂且停了,但你也别在走着回去,更受了寒。”她的大丫应声就准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