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请你的是男同学还是女同学?”
和周颂的早熟不同,她天生“憨憨的”,有钝力。
还有颗牙齿的印记。
某种沉闷的、烦躁的涩意,缓慢挤压着心腔。
林韵习惯了喊周桑本名,他却跟周颂一样,叫她粥粥。
“你又骂你妹妹?”
杏、贝齿,红的唇,像果肉饱满的樱桃,看起来很、很香甜。
“你有不懂的题,可以越过旁人,直接来问我。”
但男女有别,小打小闹没事,某些行为不能越线。
“难你问他,就不会耽误他学习吗?”
“粥粥,你听我说。”
周颂咙了,疲惫又无奈地说:“她贪玩,训了几句。”
“嗯,隐蔽。”
“我有不懂的地方,课能直接找他问,会比较方便。”
周颂不想听她说了,打断:“粥粥,你要听话。”
她哭腔渗周颂耳朵里。
“为什么呀?我还要找他问题呢。”
周桑沉默了,好像有理,但逻辑又不太对。
小的污渍,不往外翻,压注意不到。
“我明明已经很听话了。”
又是这种语气。
“这是怎么了?大灯也不开,屋里黑漆漆的。”
“以后少跟他来往。”
客厅拉了窗帘,场面瞧得不真切,依稀有两人影。
在玄关换完鞋,直起腰,走灯光,才看清兄妹俩的站位。
“而且――”
一些亲密的举动,便了,从未放在心上过。
锐利的针尖一般,他心滞顿、刺痛。
有时摸摸发、搓她的手,有时是她的脸。
“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从小到大,你什么都要。”
林韵脸不虞。
周颂对这人有印象。
他想去拽她的手,还没摸上,后传来动静。
周桑年纪小,脸庞稚,像一朵带着的花苞,还没完全长开。
“粥粥,来跟父亲讲,哥哥怎么欺负你了?”
他去周桑班级找过她几次,正好撞见同桌对她手脚的。
林韵有些纳闷,没察觉到古怪的氛围。
叶柏是这个家庭的外来者,一贯充当着调和剂的角。
这人心术不正,他一时没法解释清楚。
她目光掠过周颂阴沉的脸,游移到周桑湿红的眶。
“你太霸了,我讨厌你!”
林韵面铁青,责备地望了周颂一。
咔,是门锁弹开的声音,父母一前一后来。
周桑如实说:“男同学,是我的同桌。”
周桑自知理亏,没好意思提,手抹了泪,跑卧室。
“不允许我去别人家玩,限制我外时长,甚至连我交往的朋友,都要先经过你筛选。”
“玩是小孩的天,你这个哥哥的,多让着你妹妹嘛。”
轮廓依旧是圆、没有棱角的,却又初人的形。
中间仿佛隔了条渭,泾渭分明。
“你已经初三了,学习压力比他大。”
周桑迟疑,“可是会耽误你学习。”
周桑兴地指给他看,“在这呢,我就说有吧。”
周颂面又冷了一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