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说的半句,还堵在。
周桑傻乎乎的,果然上了,“谁说我不敢喝,你把酒给我。”
周桑老实回答:“快八了。”
“中午放学,为什么现在才回来?”
周桑越说越激动,绪终于崩溃,泪一滴滴落,像断了线的珠。
“周桑。”
明明父母都没意见,他凭什么她。
“几了?”
客厅光线昏暗,照得他面孔阴沉。
“你想玩游戏我不阻拦,为什么不提前跟我说?”
程澄笑得肩膀发颤,“晕是正常的,我们去床上躺一?”
“有晕。”
表面平静,实则汹涌湍急。
担心、焦虑、害怕…
只觉天旋地转,前一片金花乱舞。
后劲却很生猛。
“甚至不厌其烦地打电话,询问你的班主任和朋友,可没有人知你去哪了。”
“好。”
指针指向七五十。
从小到大,每次门前都要跟他通报。
“我不你谁你?”周颂语气愠怒,“这么晚,遇到危险怎么办?”
他不愿回忆那段时间。
“在学校找遍每一个角落。”
周桑没吭声。
意激她,“他也是未成年人,凭什么要涉你的生活。”
悬在墙上的时钟嘀嗒转动。
周桑眶红,“我去同学家了。”
她鼓足勇气,抬望向周颂,目光对上刹那,又吓得她赶紧移开。
周颂闭了闭。
他缓和了腔调,去牵她的手,却被周桑躲开。
窗外天暗沉,冒几粒星。
“我等了你六个小时。”
初尝有像果汁。
然而此刻,还是被她气得窝火。
程橙替她开了一罐,好整以暇地望着她。
……
周桑神经紧绷,心里直打鼓。
周桑哭着控诉:“你总是这么势。”
这些年,他一直喊她粥粥,在外面也喊过周桑,唯独这一次,是克制、隐怒意的。
“次不许这样…”
“如何?”
几番回味。
忽而迷离,忽而又亢奋,再倏然是灼。
他甚至想过报警。
周桑没贪多,只喝了两,但她喝得太急,酒刺激着味,脑袋一阵眩晕。
她低不语。
屋寂静了好一阵。
菠萝的味弥漫开来,填满腔每个角落。
咙梗着一气,在腔横冲直撞。
那双,幽深、锐利。
她只是回家晚了而已,又不是十恶不赦的罪人。
“我不是故意的,就是想着,晚一回来,也不碍事。”
“我自己心里有数。”
像冰层的暗河。
周桑琢磨了一,是酸甜的、冰凉的。
“理由。”
“他家里有游戏机,我没玩过。”
模糊中,有人靠过来,抱住了她。
从小到大,像长辈一样照顾她、呵护她,他自以为,有足够的耐心和温柔。
会胡思乱想,怕她被坏人掳走,或者路上了意外。
直到日光一黯淡去,绝望蔓延。
烈的失重,像脚踩着棉花,过了一阵,摇摇晃晃的,又似站在随波逐的小舢板上。
周颂手一空,僵在原地。
周桑脑袋很痛,让胶给粘住了,怎么也睁不开。
微醺的觉,周桑形容不来。
…我很担心你。
“但是我太困了,不小心睡过了时间。”
“对不起。”周桑磕巴地解释,“我原先计划…三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