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九立刻揽紧他，把他没说完的责备全数堵住。等他被圈着亲吻得七荤八素的时候苏九才放开他，低声：“抱歉。”

        苏九的声音和他一样沙哑，见沐夜不说话，又讨好地吻了吻他的唇角：“你生气了么。”

        沐夜生气也不是，可不生气了，不就等于告诉苏九，往后这便是得寸尺的依仗了？然而他思考了片刻，还是果断决定――他狠狠在苏九的脸上咬了一。

        好了，往后便有恃而骄的苏九了，沐夜心想。

        恃而骄的苏九一朝得了首肯，更是肆无忌惮，正说话，一门之隔之外却响起了局促的敲门声，沐安的声音里显然还带着被吵醒的倦怠：“沐夜，屋里怎么了。”

        苏九也被吓到了，只能狼狈地躲门的阴影里，心虚地瞥了沐夜一。沐夜立刻心领神会地咳嗽了两声，拿了在京城里装病逃课的把式，虚着声音说话，以期把沐安哄骗走：“……受了凉，发，苏九照顾着呢。”

        照顾得相当贴，连床榻都湿了一片。

        苏九同他这样亲密，一举一动牵连甚广，然而沐安只在一门之外，纵然他再是如何心猿意，也只得压着那些旖旎的心思。他垂，把脸埋在沐夜的颈窝里，让声音听起来闷闷的，掩掉先前的沙哑：“师父，我在。”

        儿大了，总不能不不顾就闯去。沐安纠结了一会儿，念及苏九也在，儿可能照顾不好自己，总不至于苏九也跟着胡闹，他又问需不需要他来看看照顾一二。

        那当然是不能够的，沐夜更虚弱地咳嗽了好一阵，哑着嗓：“别来，把病气过给你就不好了。”

        如此，沐安也不好推门而了，他只得嘱咐两句便离开了。

        沐夜和他沉默着面面相觑了半晌，听着沐安走远了才松懈来。苏九好似很坦然，但脸上意未褪，自镇定地低声：“以后还是……”

        沐夜从善如地，不知是于挑衅还是别的目的，他攀着苏九的肩，夹了夹里涨的凶：“以后还是不要玩得这样刺激了，万一哪天被我爹或是小彤发现了可怎么是好。”

        沐夜趴在他肩，手指卷住他额前落来的一缕发：“回去吧，九哥，我想好好看你。”

        摇曳的烛光已然变得很昏暗，大抵是要燃尽了，无风自动。沐夜脆把蜡烛灭了，扯着苏九倒回榻间。这回他看不清苏九的模样了，但彼此相交缠的呼仍然清晰可闻，沐夜突然叫他。

        “苏九。”

        但他似乎并不是有要紧的事，两个亲密又熟稔的字被他念在唇间，反复而轻巧地亵玩着。苏九垂望向他幽蓝的瞳眸，仿若看见了他中的狡黠之意。沐夜了他的耳朵，发现他的意居不褪。

        啧。

        沐夜起了逗他的心思，勾住他的脖把他拉来：“九哥，你很不好意思？”

        “嗯……耳朵这么。”

        沐夜的气息萦绕在他的耳际，满意地觉到他的耳朵又了许多，正想嘲笑他的纯模样，冷不丁被苏九拦腰抱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