糟透了。

        中原中也想着，他的意识也不过才刚刚回笼，pi肤xia的每一寸肌肉组织都在因为脱力而失去控制，手臂和指尖一起无力的耷拉着，好不容易重新睁开yan睛，视线所及的一切都显得模糊且没有轮廓。太累了，真的太累了，全shen上xia的所有细胞都陷ru了一种过载的状态，应有的能量或者其他什么都被彻底的榨取gan1净了，而且除却那种过量的困乏和疲倦以外，还有种他从未gan受过、非常奇怪，甚至可以说是完全陌生的空乏gan。甚至先一步占据了中原中也的其他gan官，混杂在那种骨骼和肌肉都不堪承受的尖锐刺痛还有疲倦里，他意识到自己正在用力的呼xi着，嘴巴张开，和鼻腔一起贪婪的大kou大kou吞咽xia空气，深呼xi本来应该是一个让shenti放松保持冷静的动作，但他zuochu来时却好像适得其反。中原中也的shenti温度慢慢升gao，从xiru空气的鼻腔开始，气guan甚至肺bu都沾染上了某种异样的灼tang，他听见了近在咫尺的属于另一个人的呼xi声，后知后觉的意识到那是太宰治。

        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不久前。目睹且gan受着tinei涌现的失控力量摧毁吞没了shen边的一切、魏尔lun那双附着着重力好像gen本不可能被挣脱的手、还有就是――从车zi后备箱gun落的金发尸骸，带着血的痕迹。

        中原中也猛得挣扎起来，应激反应让他的瞳孔放大扩散到了某种可谓是恐怖的程度，爆发的力度让他从太宰治的手上弓着腰弹起一dian，xia一秒又只能虚弱的重新tanruan回地面。痛苦和reliu互不gan1涉，都在他tinei肆nue，gan1哑的咽hou收紧发chu一dian断续的声音，好似野兽的哀鸣。他大kou大kou的chuan着气，一边忍受着肋骨旁的刺痛一边调整呼xi，在血腥气以外忽然有种隐隐约约香气溢了chu来，中原中也愣了一xia，“附近是打撒了什么酒吗？”，疲倦而迟钝的大脑浪费了不少时间去chu1理那个无聊的问题，xia一秒大半张脸都被裹在绷带里的少年就弯xia了腰，凑近过来的脸上没有表qing，yan睛里同样也显得空dong无光，可那种嫌弃与烦躁的恶意却几乎要满溢chu来。

        太宰治面无表qing的看着他，chou动鼻尖zuo了个嗅闻的动作，随即就皱着眉zuochu了个非常恶心的表qing。

        他没说话，中原中也先一步开了kou：“…混账、你为什么…呜呃！？”。

        混杂着杏仁和焦糖甜香的酒味忽然就nong1烈了起来，畅通无阻的顺着他大kou呼xi吞rukou腔的空气直直撞jin肺腑深chu1，脑zi和shenti里那团被压抑着的火焰霎时间便失了控，沸腾着。nong1得甚至有些呛人，中原中也的呼xi被打断，他收紧了咽houchu1的肌肉，不住的gan1呕和咳嗽，太宰治却凑得更近了。

        于是nong1到呛人的杏仁酒甜香中多chu了一dian更刺鼻的气息，是与之格格不ru的烟味，却并不是使用过枪械后或者dian燃香烟时混杂了太多杂质的复杂气味，仅仅只是木屑被dian燃烟熏时纯粹nong1郁的烟气――来源正是越凑越近的太宰。

        中原中也这时才意识到了什么，森鸥外特意给年轻的xia属灌输过第二xing别与分化的概念，相关的生理知识教育也没有落xia。旗会里那些年轻气盛的家伙们还时不时会在酒醉后提起dian相关的东西，无非也不过是谁的发qing期或易gan期怎么度过、可怜gan知不到信息素的Beta被夹在中间，偶尔也会看着即将要到分化期的中原中也互相打赌玩笑，猜他到底会是Alpha、Omgea还是Beta。当到chu1乱窜的记忆追溯到这一bu分时，中原中也的表qing僵住了一瞬，“混账”，他叫骂着，抬起手xia意识的就想要给太宰治一拳，冲着脸、用尽全力，就和他以前殴打这家伙时一样。

        最后却无论如何也没能落xia。chu于某种激素和荷尔蒙阻挠，本来就没剩xia多少力气去jin行这一动作shenti本能还抗拒着，太宰治还习惯xing的歪了歪tou想要躲避，看着他好像垂死挣扎一样的动作和表qing嗤笑chu声，gan1脆就凑近得鼻尖几乎贴上面颊，绷带xialouchu的一只yan睛里闪烁着某种令人作呕的雀跃qing绪，与溢于言表的厌恶表qing反差qiang烈的嵌在一齐。中原中也再一次被那种nong1郁过tou的信息素给呛到了，他狼狈不堪的偏过tou去咳嗽，在gao温中被烧得浑浑噩噩的大脑第一时间却只是察觉到了shenti的兴奋，那种烟熏火燎的气息在这一瞬间变得格外诱人。

        “……咕嘟。”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吞咽唾ye，想起不久前森提到过的太宰开始分化了，自己还曾恶毒的诅咒过那家伙最好真的变成个脆弱的Omgea，生理上渴望与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