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攸绩慌忙请罪:“在多嘴,竟冲撞了公主,还请公主恕罪。”
说不定能从她中套一二来,届时只要再顺藤摸瓜,图索骥,不愁查不个所以然。
太平慌忙请罪,请求母亲给她一个机会。
太平毫不怀疑,她会如日月一般,永远照耀在大周的上空。
“若是真的,那来大人……”
“回陛,”冯公公说,“来大人向来忠诚,但公主为陛验方多年,亦是忠心一片,此事即由恒定王起,想必同公主无关。”
“事关重大,还望母皇明察。”
但是当晚,太平并没有回到观中,而是转去了中,托冯公公递了信,索武明空此时还未就寝,她没等太久。
“说吧,什么事?”她的母亲,座上的女皇发了问,如今已近时,她还没有睡,她的力是如此旺盛,年过古稀依旧明眸皓齿,脑捷。
太平公主颇得圣人信任,不少事圣人都交给她去办,甚至坊间一度有传言说她会被立为皇太女,待圣人百年之后承继大统。
武攸绩:“无事,只是想到,便提了。”
前提是,她的秘密不会为人所知。
武明空往后一靠,瞧着这个她最得力最可心也最听话的孩:“你就去查吧。”
太平哼了一声:“平日无事,也不见你提。”
待摆好酒案,迎了公主,二人落座,武攸绩支退人,亲自为太平斟酒布菜,想着法扯闲话,好不容易才扯到丘神纪上,太平还是一便撂了筷。
“这事是你办的,如今看起来,是纰漏了啊。”
武明空冷觑着她,良久才开:“太平,你的证据呢?”
“他还敢有怨,”太平起了,一旁侍从忙将拂尘递至她手中,“我不喜丘神纪,那是因私;丘神纪于国,外却敌平叛乱,你们哪个比得上他?”
太平跪倒在地,恭敬地叩首,将今日之事说与武明空:“母皇,儿臣以为,这其中必定同来俊臣有关系。”
她突然觉到了一阵疼――手底的人一个个的都不消停,自家的人不中用,与儿女之间也龌龊颇多,她只好问冯公公以为如何,因为他是个太监,是没的东西。
太平面不改,只淡然问:“为何提他?”
“你亲自去。”她提醒。
武攸绩赔笑:“不是恒定王嘛,他同我提的,您也不是不知,他心中有怨,前段时间还被圣上关了趟推事院……”
“圣上如此,自有原因,不但不好生领受,还敢有怨,当真是扶不上墙。”说罢拂袖而去,“此事到此为止,莫要再提,你也好好劝劝恒定王,叫他收敛些,不要堕了天家颜面。”
“而且陛,”他提醒,“可还记得,李少卿回京时说的那番话?”
剩的话已经不用说了,武明空已经沉面孔开了:“去查,去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