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等了好久。那么久、那么多年。以前如此,现在也是如此。都是我在等你。你没有什么话想说的吗?”
“没有。”他说,“你过得好,看上去如此。我也希望如此。所以我不会多问。”
她的微笑凝滞了,克罗托不再笑了,像有人扯着她的嘴角般,她像一个演戏疲累的女演员,不,她此刻就是。“团长有更换女主演的打算,”她说,“如果……我说如果、有一天我成为了女主演,你会……”
“恭喜你。”他抢先一步接了话。
“什么……恭喜我?哈哈,这是祝福还是诅咒啊……”她的睛瞪大了,她仿佛听不见外界的任何声音,一步一步向他走来,“如果我成为了首席演员,你会选择我吗?团长说最近贝拉的状态有些起伏……”
“我会支持你的。”他说。
“我要的不是这个!!”她突然扯着他的衣领,萨贝达从未想过克罗托的力气如此之大,他被她推到河里去,河中她湿漉漉的发像条蛇一般盘在他的鼻尖上,他面对着那双蓝的、紧缩的睛,她像只蓝化的森王蛇,对着他现了牙,“我等了你那么久――看了你那么久、你觉得我需要这个吗?”
她的双手卡着萨贝达的脖颈,一只压在他上,涌上他的鼻,那熟悉的刺辣又涌了上来,他抓着她的手臂,示意她松手。
“咳、呕――”
克罗托松开了手,她的手指钻他的发里,使他的脑袋紧贴她的额上,“如果你未学过修辞,把狡黠老撒旦师从,扔掉它,因为你不懂,或认为我歇斯底里。可若你不耽于沉醉,懂得注视深渊之底,读吧,为了学会我,忍受痛苦的好奇灵魂,去寻觅你的天堂,怜悯我……不然,我诅咒你!”
“我从未要你等我。”他说。
“如果我自愿等你呢?”她的声音颤抖着。
“那我该谢你。”
“还有呢?”
“但我不是为此而来。”
“这一切――都是为了她吗?”她声嘶力竭。
“不全是。”他说,“这个月过后我就要走,我只是来理一些事。”
“你会走?你要去哪里?如果我成为了女主演,你会留来吗?”
“你的能力可以胜任女主演。”
“是这样吗?”她苍白的脸上终于扯一抹微笑,“我再也不问你了,问了也是自取其辱。”她从里起,滴答滴答地从衣裙上落,“我会成为女主演的,”她低对他说,“再也没人能把你从我边夺走。再也没有。”
萨贝达湿着回到了旅馆,他始终想不明白克罗托为什么会抱有这样的,或许等她当上了女主演,这一切便会迎刃而解。一瓶香放在他的桌前,旁边附着一条与红丝巾图案相同的白丝巾。
《阿特洛波斯的绳索》开演在即。萨贝达了旅馆门,却发现已有人在此等候。
“你不与我同行么?我在二楼有间包厢,在那儿观更好。”梅洛笛“礼貌”地把他“请”上了车。
“我为什么要和你同行?”萨贝达觉得好笑。
“你现在想车就车吧,萨贝达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