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着金斯利的话,努力让大脑保持清醒。对方明明没有说谎,苏晓却莫名疑窦丛生,那些话语和往日的记忆逐渐变得遥远,像是蒙上了一层褪的磨砂玻璃,后面有什么鼓动着想要挣扎而。
我在想你们日蚀组织迟早要完。苏晓嘴里满了,腮帮鼓鼓的,随着咀嚼一动一动,乎乎的像只小动,表要多正经有多正经,“没什么,在想现在东大路局势怎么样了。”
直觉告诉他对方可能没想什么好话,八成还是关于自己的,金斯利没有探究,反而顺着苏晓的问题给他讲解最近的局势。
“我现在有那么一后悔了。”金斯利注视着苏晓平静的睡颜,拿指尖细细描摹他锋利的眉和浅的唇。“但是我绝不能停。”
“睡吧,白夜,睡吧。”他伸手抚上苏晓隆起的腹,轻柔地开,“很快就结束了,而我会在日蚀,等着你的复仇。”
金斯利如今是两跑,除了稳定东大路的局势和日蚀组织日常工作,帮着隐瞒机关“前”军团长的行踪也是重中之重。不光是确保苏晓和孩的安全,孕育“世界之”的计划更容不得半差错,除了苏晓隐隐约约猜到他的打算,金斯利连日蚀里的研究人员都蒙在鼓里。
“在想什么?”看苏晓的神变得越来越奇怪,金斯利唯恐对方想到什么不好的事影响心,连忙声询问,打断苏晓的思绪。
苏晓眯着睛,试图从记忆里靠近一些,然而困意突然变得无法抵抗,他来不及深想,就被裹挟着陷黑暗。
随着胎儿的成长,需要的能量和生命力越来越多,危险的重心也逐渐转移,用来扭曲苏晓认知的能量开始不足。也许在生产后,也许在苏晓一次醒来,他就能挣脱那些虚假的甜蜜记忆,意识到日蚀组织的领袖是个无耻的骗和小偷。
金斯利守在苏晓边,直到他睡着,脸上才浮现一直掩饰得很好的担忧。
昏睡中的苏晓无法回答,金斯利也没有追究底要一个答案。他只是神复杂地握着苏晓的手,像是捧着一件易碎的珍宝,喃喃自语,“不,你大概会直接杀死我,用你惯用的长刀,斩我的脑袋。”
迷茫和弱转瞬即逝,金斯利再次抬,他还是那个永远成竹在的日蚀领袖。
短短不到十天,新生命的成长速度快到让人心惊,对能量的需求堪称无底。每天大量的恢复品吃去,苏晓看起来竟然消瘦了一些。金斯利盘算着提营养品的等级,否则照这样去,苏晓的可能撑不到生产。
“白夜,我竟然在动摇,因为你还未的抉择。”金斯利一个苦笑,不知想到了什么,他拉起苏晓的手,低亲吻冷玉一样的指节,垂的帘掩藏了中的痛苦,“你会怎么呢?会选择原谅我吗?”
以为领袖行踪难觅是在执行什么重大任务,实际上他只是跑去睡了自己的宿敌,还顺便让对方怀了个崽。
吃饱喝足后困意逐渐袭来,苏晓打着哈欠靠在后的垫上,脑袋一一的,即将坠梦境。
而这还不是最严重的问题。
他已经计算好了一切,无论苏晓清醒后现任何况,都有自信从容应对,包括最坏的那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