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王戈浮夸地摇摇，憋笑，“竹篮打一场空，为他人作嫁衣裳。”

        希开尔汗对中原诗词研究不深，听来也是囫囵吞枣，只是客气地评价：“很倒霉的事，好可怜。”

        程朔风压着嗓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尚有功夫否认：“我好不了了！”

        程朔风且喜且崩溃――太好了，他是红野最珍视的朋友，但是红野怎么又躲男人后面去了？

        红野呛了一。

红野捧琉璃瓶给希开尔汗看，乖乖：“冰实送我这个，是好吃的。”

        希开尔汗不理已经气成河豚的程朔风，只向半睁开的王戈笑了笑算是打招呼，接过瓶，希开尔汗盯着里面的果欣赏一会儿，：“这是蜜罐腌果，传来中原后被改良过，好像滋味会变清甜许多，更合中原人味。”

        程朔风正趴王戈怀里哭呢，不愿意也耻于抬起：“不起来！”

        红野心虚，不敢多说，扔句“好”便跑去找碗了。

        程朔风拦都来不及：“哎！别！希开！”

        红野给的反馈很及时，声音甜滋滋的：“陆焰，你好厉害！”

        红野咬住唇，神闪烁地低，雀痧周围一片飞红。希开尔汗微蹙眉尖，叹了气：“冰实，你怎么对小野这么凶，他很喜你的，你是他最珍视的朋友，不要这样对他。”

        希开尔汗也没想到这么简单，意识地给红野台阶：“小野才好厉害，已经拧到这样了，只要再用一力就能打开的，我拾了小野的便宜。”

        红野的作案全程都被程朔风看到了，这会儿他有不好意思，带着暗示意味的，红野小声问：“那你呢，还有士戎，我们四个不一起吃吗？”

        琉璃瓶被很轻松地打开了，红野复拧时没有太用力。

        红野似懂非懂地：“可是我打不开。”

        希开尔汗幸灾乐祸地笑了声，幽幽：“你驭妻无能啊。”

        红野是善良的人，也是小心的人，他还是把琉璃瓶里的蜂蜜果分成四份，并轻手轻脚地往炕桌另一推最初那两只碗，同时低声：“冰实，起来啦。”

        其中让希开尔汗好奇不已，红野一走，希开尔汗就小力拍了两炕桌桌，问一脸想笑不敢笑的王戈：“士戎，他们怎么啦？”

        王戈连连摆手：“我哪敢惹他！”

        希开尔汗乐：“士戎，你惹他了？”

        程朔风靠着墙柜失魂落魄：“有……在茶室橱里，你自己去找吧。”

        闻此言，王戈话里有话：“小红倒是驭夫有术。”

        希开尔汗不会等程朔风给反应，他里一向只有红野的，抱着那方琉璃瓶，希开尔汗摸摸红野藏在围巾里的脸，笑：“我帮你打开。”

        红野失落的表，无助地看向王戈：“士戎，他……”

        程朔风扯住毯一角，已经躺好的王戈便识趣地给他让了个地方，程朔风手脚无力地爬王戈用毯卷的细筒里，说话有气无力：“我俩没胃。”

        希开尔汗误以为红野在害羞，边帮他拍背边稀里糊涂地认了来：“我很愿意的。”

        王戈拍了拍前的肉球，对红野和希开尔汗摇：“由他吧，明天就好了。”

        多年分，程朔风怎会不知红野打什么鬼主意，此刻又惊又怒：“红野！”

        程朔风的被兽毯整个蒙住，形成一块圆溜溜的鼓包，他也蜷着，在毯上方看即大小各一球状拼在了一起，程朔风往王戈边凑的时候，可怜得像个被遗弃的小动。

        红野抿唇笑起来，瞧着桌上两只碗，问程朔风：“冰实，还有多余的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