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己方寇首被率先击败,而船上手皆手不凡,以一当十,他们完全招架不能。有几个胆小但灵活的,见打不过,当即船返回小船。
谢采颔首答:“这便对了。”
寇首见状大惊,可他还未来得及举刀,便觉两膝与两肩一阵剧痛,竟是那文雅书生迅疾手,以扇为兵直接卸了他的四肢关节!寇首又怒又怕,张骂,可声音未就被击中脖颈昏了过去。
前半段尚在海龙会辖,一切风平浪静。深了南海海域后,在中途岛上停靠补给之时,便可察觉有当地海民蠢蠢动,但多以试探船员人数、商队货与补给储量为主,并未有后续动作。谢采一行人也隐藏了自的实力,权作不知。
寇首不解,从未见过如此淡然的被劫之人,问:“你们投降是因为识得我们帮主的威名?”
为首的海寇打量了谢采一,傲慢:“小白脸你是第一次跑这条线?在三佛齐周边除了武禄的手,谁还敢撒野。”
谢采只是摇扇,笑而不语。
谢采答:“我太过年轻,在海龙会声望不稳,若想服众,还缺件功绩。”
可了海才发现,自家几条桨船早被人占领了,全都收拢在一块,一位红衣女抱琴立于船上笑嘻嘻地望着他们。骤然琴音乍起,他们的意识也陷了昏沉……
……
那些南海海寇哪里能知谢采的谋算,见这对面商船打投降旗语,海寇们都开怀不已,认为今天是碰上了脚虾。于是,他们驾驶着桨船从两侧一步贴近商船,又取了搭钩绳索,将钩爪甩上船艉沉甲板,而后众人蜂拥而上迅速攀爬上商船。
海寇劫掠重在“快”与“狠”,打阵登船之人往往是武艺超而用勇猛之人,从而可以快速控制局势,以给同伴创造更安稳的登船条件。那几人登船后,见甲板上的手确无反抗,为首的又是一名儒雅俊秀之人,便放心来,一面招呼同伴们登船,一面让手们用绳索互相绑住对方。
“放了你们,好你们再喊人报复?不
“所以便把事推给了你这个新任的朱雀长老?”夕岚。
此行路途不近,来回往来需大半年,谢采花费半个月才将东海诸事属妥当。随后携一私贩珍珠与兵铁的海船商队南三佛齐。
”
而海寇多是附近的岛民,取之不尽,又熟悉海,抢劫之时一拥而上,商船上的手往往难以抵御。就算碰见了茬,几个有武艺傍的寇首也能理。
寇首见他这般,心中怪异之更甚,正要将人压审问之时,忽闻“嘶啦”几声,只见那寇船连接商船的勾绳齐齐断开,嗖的一缩回落海中。同一时间,船上所有的手也挣开束缚,方才藏好的武向甲板上的海寇们袭去。
“敢动我们,你好大的胆!你要是不把我们全须全尾的放了就别想走这块海!”寇首大声叫骂。
男人的话果真信不得……夕岚在沉浮间暗骂。才说累的人,怎就突然又神抖擞了呢……
甲板上其他寇匪也是无比慌乱,以往也不是没遇见过诈降的商队,但海寇之所以能驰骋海上掳掠,靠的便是人多势众。毕竟船只承重有限,手及补给若增加则会压缩所能携带货的重量,为了谋求最大的利益,商船上的手一般并不会备太多。
寇首是被凉浇醒的,睁发现自己正躺于甲板之上,四周全是自家被俘的弟兄。那位儒雅执扇的青年坐于一旁,好整以暇地望着自己。
“你安排就好……诶!手别乱动!……”夕岚上后撤躲开谢采的“偷袭”,可腰被缚住后退不得。因是在屋,她本就只着了单衣,正好方便了谢采。他手上利落,三两便将夕岚剥来,压上了榻。
“不知兄弟是哪条上的?来丢了货,也好知怎么回复主家。”谢采摇着折扇一脸风轻云淡。在航行期间,他就随船长学了些三佛齐的语言,虽音有差异,但大致交还是可以的。
当地的海寇亦是训练有素,先埋伏于周边荒岛,等商队路过之时,再伺机动。他们用的是多艘长而低矮的窄桨船,长桨被划动后速度极快,从被发现到近商船不过半个时辰。
正式的围攻是在靠近三佛齐群岛之时。那日天清气朗,风恬浪静,最宜行船,也最宜劫船。
“好啊,我尚未去过南海,也甚是好奇,正好此次去见见世面。”夕岚本就往各游历,自然快应。
谢采侧啄上夕岚的颈侧,糊:“此次有你我便不带陈徽了,留他在东海与邹榆协理鬼山岛。他为人机,也能帮我盯着东海各家。”
“谢长老,他们打旗语要我们缴货投降。”商船船长向谢采禀报。
谢采登上桅杆看了对方小船的队列布局,答:“那我们便降了吧。先诱他们大队上船,而后我们一网打尽。”
谢采一方早有准备,船队手虽不多,可都是被夕岚练过的练家,舱底的铁也为兵刃为主,故而丝毫未有慌张之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