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可是阿采中那位自小失散却又久别重逢故人?”姜鱼聪慧,少顷就了判断。
夕岚装作长辈的样,一手拍在谢采肩,语重心长:“秋积序,今岁是你的既冠之年吧……可以成家立业了,姜家财力雄厚,今后于你助力良多。你若喜那姜家女就莫要辜负。”
凭借谢采先前的描述,夕岚很快便找到了他在侠客岛的住所,但那里无人,房都已积了一层薄灰,似乎近一月都未有人居住。
夕岚揣测:“或许在暗中观察?你未更名改姓,直接着‘谢采’的本名上岛,定会引起关注。毕竟他们四个月前才攻过鬼山岛,不可能不知鬼山岛岛主的名讳。”
谢采中的笑意为凌厉所取代,问:“可有她父亲姜老家主的讯息?”
谢采:“当是如此,我们先静观其变。”
夕岚建议:“你可与那姜家少家主多亲近亲近,顺便看看能否套些消息。”
姜鱼在大舫的二楼。五官深邃,红发迤逦,确实是倾国之姿。夕岚倚在梁上好好欣赏了一番人后,才翩然现,落于佳人侧。
好不容易摸那艘华大舫时,天向晚,云海之边都已染上霞,与甲板上嫣红的蔷薇交相辉映。
谢采瞥了放在自己肩的白小手,言又止。踌躇半晌终究一言未发,只从中吐一声叹息……
姜鱼回:“他绝非池中之,应当不是普通难之人。”
夕岚思忖片刻后,决定往姜家的不系舟看看,万一谢采成功抱得人归,乐不思蜀了呢。
夕岚没有理会姜鱼的怒气,自顾自:“我去姜老家主的‘思存居‘探过,周围护卫似是方乾的人。他虽是个伪君,但也绝非无耻小人,他所作所为确是为保护。姜老家主久未面,必是了要紧的意外,是病?是伤?还是毒?”
甫到来人靠近,正在读书的姜鱼被吓得惊呼一声。但到底是见过世面的大家女,刹那间便将形容收整好,不动神地打量着前这位不速之客。
谢采落落大方,“初见之时,确被惊艳”。随后顿了一顿,望向夕岚,带笑意地问:“你在意她?”
“先兵不动,这才过去两个月”,谢采沉:“目前在侠客岛亦尚无人接近我……”
姜鱼并不答话,她防备地盯着夕岚,腰直,双唇紧绷,手指也扣住那巧的轮椅扶手。
不系舟所在的渡很是隐秘,周边还有花草树池所构建的阵法为阻挡,夕岚又不好以力破巧直接将这片园林毁去,只好费了些时间慢慢摸索。
“谢采如今人在何?”夕岚再问。
这问题太过犀利,姜鱼交往之人大多是文雅守礼的,从未有如此直接之辈,微怔后,面上不悦,声音也冷了来:“姑娘不请自来在前,又探听我之私事,是否不妥?”
闻她负异族血统,容貌昳,颇风?”夕岚玩味地看着他。
“在意”,夕岚颔首,“据我探得的消息,姜家乃东海首富,商贸四通八达,背后似乎还有报往来。而你告诉我这等家族的接班人竟是‘不谙世事’且‘至纯至真’?”
日月逾迈,两月之期转瞬即过。而夕岚等了一日都未能见到谢采的影,她也未收到对方的传信,担忧之,决定前往侠客岛探个究竟。
姜家虽富,但此的仆从却很少,夕岚在底层转悠了一圈只发现两名侍从,便了舫。想来是因为船中书多,需避明火,船皆以东海夜明珠取光,反而泛着清幽冷,合着舱恢宏大气的雕栏与琳琅满目的藏书,神秘却又肃穆。
“只知已经隐退于蔷薇列岛,但他所住的‘思存居‘周围守卫森严,我怕贸然会打草惊蛇。”夕岚回。
“我只是贪图不系舟的藏书罢了,未有其他企图。”谢采连忙辩驳。
夕岚不答反问:“那你可知他的份?”
“距离太远,扶手
看来方乾不再观望,要招安谢采了。既在方乾那,谢采当无大碍,夕岚放心来,随意跃上一旁的雕花护栏坐,对姜鱼:“那聊聊姜家少主你吧,似乎如今境不佳?“
姜鱼将手中书册放回架,答:“方乾岛主月前将他唤走了,尚未归来。”
此后谢采神有些恹恹,亦失了交谈的兴致,两人约好再见之期后,便各自回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