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没想过,会在这种地方暴自己最脆弱的样――但我似乎,并不为此到恐惧。至于原因,我想……你应该是明白的吧?”
是在监视、陷害、欺凌和尔虞我诈中长大的omega,无论是他自己还是我,都从不会质疑他保全自的能力;但同时,作为一个隐瞒别的omega,莫弈总是会不得不过量注抑制剂。一旦药副作用发作,解药也就成了解毒剂:这几乎算是饮鸩止渴,但他别无选择。
当然,我当然明白。
解药在慢慢生效,莫弈的神智也逐渐清明了一些。他好像终于有余力打量自己所的环境――仄狭小的空间,被书柜遮挡了大分的昏暗光线,以及慌乱间被我从办公椅上扯来、如今垫在他的坐垫。他稍微皱了皱眉,我心中微动,意识地发问:
受限于狭窄不舒适的场地,我们并没办法行多么激烈的活动,甚至不敢发太大声音――只不过是最低限度地纾解莫弈此刻涨的望、让他能短暂维持理智,不至于在回家路上忍得太辛苦而已。
“……在外套的袋里。”
莫弈伸手握住我的手腕。发期升的温从肌肤相的地方源源不断传来,他的呼在逐渐变得急促,但里一如既往地噙着温和的笑意。“抑制剂很快就要失效了。趁我还能说话,我有些话想说给你听。”
“在想什么,担心坐垫会脏吗?”
浅淡的松针清香逸散来,屏蔽贴又该换一张新的了。我尽可能轻柔地把旧贴片慢慢撕来,避免对omega本就薄弱的颈后肤造成伤害。前天留的牙印还隐约可见――我忍不住偷偷咽了咽,努力说服自己此时不该有的心思。
听到这句没没尾的声宣言之后,我的人微笑着转看向我。这对明亮的金睛里,似乎总有一团火在熊熊燃烧。
“嗯,我们回家。”
我抱住他,把埋他的颈窝里,轻嗅着若有若无的草木香气。那是一种很清冽的冷香,来自遥远的风雪呼啸的北国,来自贵族猎场的松林和雪原――斯沃尔特的寒风拂在我脸上,而我不由自主地将怀中的源抱得更紧了些。
他紧紧地抓着我的手,我花了些力气才手来。我伸手摘掉莫弈的镜,想了想、又把外衣脱来他的怀里,权当是我暂时离开去找药期间的替代品。发期会让人变得而多疑,哪怕只离开一分钟,我也不希望莫弈会因此到失落。
但我并不贪图珍珠,而这只严防死守的珍珠贝,会也仅会对我一个人毫无保留地张开外壳。
“怎么会……只是忽然很庆幸你在这里。”
当我端着冲调好的药返回书柜后面,我的人在墙角蜷缩成一团,怀里紧抱着我留的那件外套。我只能用轻抚和亲吻让他放松来,再哄着他喝掉解药――恍惚间我觉得自己像是个养珠人,在费尽心思地哄骗珠贝打开它的壳。
熟悉的香气钻我的鼻,我几乎听到理智的弦瞬间崩断的声音。望在血里沸腾,我的脸不受控制地涨红,破坏与征服的本能促我行动:于是我抬起手,把手掌贴在莫弈的脸颊上。他的脸因为刚才的不适而显病态的苍白,在这底上浮现难自禁的绯红,一切都表明他是一个完全受我摆布的发期omega――我的血脉躁动不安,似乎我此时不该轻抚、而是应该威胁般握住他的脖颈,迫他仰起来看我。
……剩的分,就还是留待回家之后再慢慢享用吧。
“好,回家!”
但我不能这么,也不会这么。
莫弈把衣领拉起来,遮住颈后的屏蔽贴片。尚未散尽的悠长愫被隐藏在镜片之,如果忽略掉脸颊的红,他看起来和午门前似乎也没什么两样――我背好背包,轻快地凑上前、伸手挽着他的手臂,好让他能在走路时稍稍倚靠我一。
起前,我凑近亲吻他,希望这个吻能将他的不安消解些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