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玥从琉璃盘里挑了颗圆饱满的，漫不经心地剥开。

        若是在他刚登基的那几年……他恐怕会把夏江骂的狗血，毫不迟疑的毁掉一切“罪证”，明明白白告知所有人，他对林家的信任吧……

        “越贤妃那里不是埋了个钉吗，我记得叫其红的，明儿个启用吧。”

        “父亲和小殊怎么可能这种事，陛真是糊涂了，竟然相信夏江的鬼话！不行，我也是林府的人，凭什么不让我去！”

        正如言阙所料，接来悬镜司未再拿什么新的罪证，林府也未能提供什么有力证据，只能这样无限期的紧闭府中。

        “不去！”

        言阙垂了睑，神复杂的看向窗外。

        同样的，林殊能够在蔷儿之死与毒害穆王爷的事上为林家争一分明路，可拿不任何证据证明信件是伪造的。他拿在手里反反复复的看了，字迹、印鉴都与真的一般无二，如果不是知自己的确没写过，林殊几乎都要相信了。

        “回娘娘，第十三日了。”

        言阙拉住她的手腕，轻轻拽到自己边：“好了，你别来回来去的走了，坐歇会儿吧。”

        思绪刚被湛打断，萧选还没来得及慨，就意识地否决了他的提议。似乎是觉得自己反应有些过，萧选缓了语气：“越贤妃近来有些消瘦，朕去看看她吧。”

        双方的争辩也确实僵在这里，夏江咬死了翻的信件，退一万步讲，就算林殊与林静禾的书信存疑，可林家父与其他人的往来信件却抵赖不得。

        ——

        见争论不个结果来，萧选挥手：“此事交由悬镜司全权调查，在查清楚之前，林府众人，不得离府！”

得快，上前一步：“陛，就算如林殊所说，蔷儿之死疑颇多，但这只能证明林府并没有杀害侍女，可假山石中诸多信件未必是假。不论翻真相的手段如何，真相本是不会改变的。”

        听闻林家上一人等全拘于府，林乐瑶在言府里急得团团转。

        “这件事本就没有结果，几封难辨真伪的信件，永远不能被证实，也永远不能被推翻。其中罪名，全在陛许与不许之间。”

        林乐瑶顺着他的力坐，但语气一没缓和，还是急哄哄：“现在怎么办，一天找不信件是伪造的证据，陛就一天不放人吗？他打心底里是相信父亲和小殊的吧，只是这样僵持去也没个结果，可怎么好？”

        此时一向边境安稳，萧选也等得起，若是在他刚登基几年时，恐怕早早就放林燮去边境统兵了。

        十三日……悬镜司翻林府罪证已有十三日了啊，自从林府事，萧选就再也没敢过正阳，也许是怕太多话，殿前对峙的当晚，萧选就把萧景琦派去东海巡视了。

        消息传到言玥这里，面对采桑略显担忧的神，言玥满不在乎地笑了笑：“这是第几日了？”

        “陛，夜深了，今天是朔日，您要不要去看看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