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此言？”

昔鹿登仙后，世上少一人而已。于明景，却是少了一位挚友。从此人仙殊途，此生尚余时日，却再无相见之日。

不由得想起临安临死前如得大赦的神，和他那句除了你从没有人喊过我先生时的庆幸激，星然不禁五味杂陈。她拽明景的袖问：“明景，世上真的有一清白的人么？”

星然努力将苦涩咽回去：“可是……你看，昔鹿不是已近登仙，却还在崖上刻这些国仇家恨。他这仙人，不也无法了却凡心？”

明景发觉星然总能说

明景念'为国死，但求民安'那一句，不由得几分赞赏：“他是容国文相，一介读书人罢了。攻国时，武将避战，他独自领兵迎敌。一清白傲气，得知莫涯毒毁城时，也没有逃。”

但星然能透过明景中的哀，猜晓他此时的不舍。

见她一滴也不剩，得逞的明景止不住地掐她的脸，乎乎的莹，简直不释手，如果再多吃一养些肉就更好了：“我又没把你吞过肚里，没法回答。”

明景不知小姑娘突然在怀些什么，“杭袁荆的清名容国皆知。就是他死后，他的家眷亦受敬仰。”

星然不敢看他的，红着脸推他：“衣服湿了，你御剑去拿一来。”

明景伸手替她穿衣，摸一把前盈起的肉，确定这双修的确有用。

他没有再说去。

“崖上刻的什么？”

她只敢小声嘟哝：“吞肚里的也有用么？”

明景说的严肃至极，唬得星然都信了那所谓的仙人。

“是你吞又不是我吞，我怎么知？”

星然恍然想起已经死在火中的临安。

她说了好多淫话，求他得更狠更凶。动时只顾舒喟叹，那模样肯定丢人极了。

“没有。昔鹿已近登仙，神通非凡，闭关前定有准备。定然是他早就安排好的。”

星然转开话题。

星然一边穿一边抖，“都说了不行，你非要在外面，都给人看见了……”

“那我们什么时候走？”襦裙样式繁复，似是华彩贵服，大约是正明国的衣服。星然穿得乱七八糟，好不容易平复的脸又急红晕，“我觉好多了。你也该快回正明国向武帝复命，长生门的钥匙总不能这样弃之不。”

“择日就走。”明景顿了顿，“总该向昔鹿声谢。况且昔鹿临近登仙……”

峭上用剑刻字，极其狂草，可见刻者心境激愤不平。明景仔细辨认后说：“是杭袁荆的守城帖。”

原来他买的，是他父亲的真迹。

己，星然偏生觉得自己占了明景便宜，乖乖将他的浊咽。

“这事也值得御剑？”

明景用力烘自己长衫，走到方才有动静的树后，果然看见一星然的襦裙。

“刚刚是有人看见了吧？”

只要人心尚在，是非黑白便无清白一说。

方才吞吐时开裂的嘴角已然愈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