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之前,星然定是想也不想就会回答倾尽一切。但他上带着千重国追兵的伤,血腥味与药味混在一起格外刺鼻,星然说不话来。
星然不敢往想。
星然坐在湖心岛上的小亭里,一局棋的魂游天外。险些被莫涯反败为胜。
“不用。”
再不答应,便真成她中趁火打劫一。
星然记得七七八八。
枕不偏不倚正中要害。
见星然在发呆,莫涯忙说自己不该诉苦,与她说起千重国的事:“我还记得初次见公主的光景,初冬飘雪,纯白雪中您守在丹炉边,往添药续火,自是世间独一无二。那时我便知,您与凡俗之人截然不同。”
却也生不起气来。
“他迎敌时我手相助,不用你求,他取药去了。”
“公主与我在一起不悦么?”莫涯将她的一枚白提走,“反而是那骗士,更得您心?”
是千重国的追兵,只有白御豢养的杀手才会使用这种带倒勾的阴邪箭矢。
星然咽小半勺,“莫涯不至于给我毒。”
……”星然抄起枕砸向明景,“你竟然采我元阴!你趁火打劫!你……你……”
“大抵又是来我这寻仙问药。”
如果昨夜明景再狠心一些。如果昨夜不是他……
未觉三分饱,屋外便是莫涯扣门。他今日一青衫,同赶考的学无异,“公主,像之前在,陪我几局棋可好?多年未见,着实想念。在已太久没觅得对手知音。”
明景将星然手里的粥碗拿走,极小声地说:“你不是说,只是帮他罢了?”
拿起枕在星然脑袋上,闷得她只剩半气,明景撩开衣衫,前的剑伤已然好透,肩膀却有几暗新伤。
明景脑袋被砸得一歪,眯看床上要与他同归于尽的小姑娘,气笑了:“昨晚我若采你元阴,早已修为大涨,哪还会受伤?”
汤药是自己喝的,话也是自己说的。古怪的是,为什么一碗安神汤会让她浑发,乖乖顺顺地从了明景这般羞人的问询手段。
明景坐到榻边,勾起她耳边碎发,玩许久。
星然抓起什么都往他上扔:“骗!大骗!你从最开始就想要我的命!”
“不,我是在想岸边怎么有那么多人。”星然问的很小心:“不像是游人。”
她哽了一声:“我疼。”
元阴被采,不多久便会气衰至死。吃仙丹的她只会变成行尸走肉。
“昨晚,你得疼了。现在药效已散,疼得厉害。”星然不满,又委屈,“你去给我端早餐来。”
莫涯止不住厌烦:“在容国多年,这些凡人日夜都来,简直不堪其扰。”
“没别的话说了?”明景住她泛红的耳垂:“昨夜的事,记起了么?”
可客人哪能扫主人的兴致。
“嗯?”明景不明所以。
“你想多了。”星然摇
明景意有所指:“星然,我问你,救命之恩如何相报?”
“倒勾带毒。”星然默默爬起,拢紧衣衫说:“还好,莫涯可以替你解毒。我方才误会你,我去求他。”
“我昨夜翻窗屋。今早才从正门,还是莫涯开的锁。”
“长本事了。”明景端回白粥,将调羹丢她手里,“是不是还要我替你试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