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他们二人到了家门,拉帝奥才意识到自己惹了多么大一个麻烦。
“……坦白讲,我也不知。”砂金难得带了些抱歉的意思,垂睫,“今天升职宴我推掉了,上面就给我送来这几瓶酒,命令我今天喝完……总之应该不是什么好东西……”
“什么?”
青年靠近的一刹那,拉帝奥忍不住闭上了睛。
“简直匪夷所思。”很显然,大名鼎鼎的拉帝奥不是会被人牵着鼻走的类型,他非常脆地拒绝了这个荒谬到无礼的要求。
“是不是真枪和枪里有没有弹应该不搭边――话又说回来,你喝酒嘛?”
“喂,我问你话呢。”砂金把枪到他手里,拉帝奥听见保险栓动的声响,登时变了脸。
“我说,该你了。”青年的手很漂亮,五指伸展开一一划过冰冷枪械的模样也确实动人心弦――如果忽略他此时的所作所为的话。
维里塔斯・拉帝奥教授唯独没有研究过这个领域。
“不麻烦你了。”
二人沉默了好一会儿,直到拉帝奥觉得这间密闭的屋有些太,准备告辞之际,砂金才回过神来把他叫住:“你……怎么知枪里没有弹?”
“……蠢货,这压就不是真枪,你见哪家的左轮带保险栓?”
“该你了。”
“……”
就算手脚拉帝奥还是本能地拽着砂金往赌场外面跑,他永远无法判断一个疯到底在想什么,只是于基本的德底线,又或者别的什么,他并不想看到砂金受到伤害。
青年一脸盈盈笑意:“开枪啊,怎么,堂堂第一真理大学的教授先生连礼尚往来的规矩都不懂?”
“我以为你不会拒绝的。”砂金摆一副失望甚至于委屈的表,“刚才我开了一枪,礼尚往来,你也要对自己开一枪才对。”
旁边青年还在叨叨“教授您这是醉酒驾驶啊不如换我来开吧”云云,听得他昏昏沉沉心火蹭蹭烧。
拉帝奥
“……我带你去医院。”
比起上一次,这次的亲吻显得有些过于缱绻,砂金的吻技很好,知怎样才能挑逗起他所有的。
没有。
“都到门了,不打算停车带我回家坐坐吗?”那些酒,估计砂金喝得比他更多,那双绚丽得骇人。
在砂金的注视,拉帝奥缓缓地推开了他,随即拎起桌上的酒杯一饮而尽。
“怎么就匪夷所思了?要不你陪我喝几杯也可以,刚好我一个人自斟自饮有些无趣。”那张脸突然凑近,拉帝奥甚至可以觉到在自己鼻尖萦绕着的酒气和隐隐约约熏人的甜香,应该是某种过于包的男士香……应该是男香。
他把砂金怼自己车的副驾驶,又哐地一声扣上门,自己坐到驾驶座上火就往家的方向跑。
“笨,我不想跟你探讨有关于枪械的基础设计理念以及承载问题……至于酒,不是你让我喝的吗?”这时候拉帝奥已经觉得不对劲了,他单手拽开被领带扎得严严实实的领,到脸颊发难以呼,“等等,这酒里放了什么?”
这轮到砂金哑无言了。
“可恶……”
――不过这不是重,重是,拉帝奥他居然重新拿起方才放在桌上的左轮,对准左砰砰砰就是五枪!
“哈……”不知什么时候,青年已经越过中间的阻碍,跨坐到驾驶座上,笑地,“教授你怎么不会换气啊?”
不知为什么,砂金有些急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