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妩玉反而笑了,她极缓慢地摇:“你这成语用得不对,依照我的名字的话应该是‘玉石俱焚’。”
贾妩玉没有晕在洗手间冰冷的瓷砖上,有人托住了她:“阿玉。这一次,我接住你了。”
贾妩玉从床上起来扯掉手上的输贴,夜晚的房间很昏暗,只开了几盏小夜灯,她不想开灯打扰到林棠和林槿。贾妩玉站在镜前,撩起自己的衣,镜里的那人仅用三天就瘦得只剩排骨了,不对,排骨用刀剔一剔还能刮肉,她已经瘦得毫无人样,一碰就碎。
第二夜,林槿已经不哭了,他泪已经,扁桃发炎得厉害,别说哭了那是话都说不一句了。吃了消炎药后昏昏沉沉握着贾妩玉的手似睡非睡的样,贾妩玉想劝他去床上睡,她要是真发烧活活烧死了,他林槿守着也是没用,可她咙发,喀喀作响说不半个字。
一夜贾妩玉能听到林槿趴在她床那撕心裂肺的哭声,但是她醒不过来,林棠罕见叹气说了句“早知今日”,便不再往说。半夜打满三瓶后,她恢复了些力,林槿依旧在哭,他哭得让贾妩玉想到一个成语――如丧考妣。贾妩玉用仅存的力气,呛他:“别嚎了,我还没死呢,怎么哭得跟死了爹一样。”转念一想,不对,他好像真的亲爹刚死。索装死,再次晕了过去。
“!原来临时订机票这么贵!”
第三夜,已经不知挂了多少瓶。贾妩玉醒来觉得自己力十分充沛,直接上场打比赛都没问题,她有一瞬间甚至觉得自己是不是回光返照了。脖很,是两个男人的呼气,兄弟俩几乎是不吃不喝守了她三天,第三天的时候贾妩玉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他俩却累倒了一左一右抱着她,把她夹在床中间睡去了。
林棠赶忙上来用棉签蘸给她了唇,贾妩玉所有的力气都用来睁看林棠,他整个人消瘦得好厉害,林棠用手探了探她的额,低声说了句:“兰艾同焚。”
“不行,不能这样去了。”贾妩玉指尖抚摸过自己肋骨,“不能死,我还有更重要的事要。”
她冲房间,几乎是跟土匪一样搜刮起林家的冰箱,把林家冰箱里一切可以直接吃的东西都了她的肚。狠狠啃肉喝乳,把一切营养灌自己的,好让自己重新活过来。餐桌上一片狼藉后,贾妩玉的里终于有了一饱意,掏手机订了一张当晚就可以回女州的机票。
林棠久违的笑容,贾妩玉看得迷再次安然睡。
接来就是不间断的烧和谵妄。
像是在用手抠自己的咙,林槿浑发几近在洗手间门。
后来还是林棠冲上楼把林槿提起来扔在了一边,一脚把门踹开,可惜还是晚了一步,洗手间已经全是浑浊的呕吐味和血腥味。贾妩玉嘴角全是血迹,发紧紧贴在脸颊上,仰看着门的人,她浑湿透,似鬼:“我杀人了。”随后,前一黑向后倒去。